港换乘沙船后,朱桢一行便桨橹并用,日夜兼程,终于在三十这天下午,好歹赶到了南京城。
看着江畔丘陵上,映入眼帘的那道熟悉的南京城墙,哥几个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尤其是老十一和十二,没想到头一次出门,就是整整一年半。而且从山东到北平再到塞外,最后还到海上抓了一圈,对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离家确实太久了。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老十二一蹦三尺高,就连素来稳重的老十一,也激动的振臂欢呼起来。
“南京,我们回来了!”
老六老四这种就了藩的自然平静多了。对他们来说,一两年回京一次,实在是正常不过。
“怎么样,紧张么?”朱桢走到朱棣的囚车旁。
“有点。”朱棣点点头,不是近乡情怯,而是近爹情怯。
“别紧张,大过年的,不打孩子。”朱桢笑着安慰他几句,然后咔嚓一声,头回给囚车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