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看小伙子呢,据说一个挨一个的看,还夸人家身体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选婿!”
严军长听罢哈哈大笑:“这孩子没别的,就是胆子大!还有心思看帅小伙?”
雷庭州过来交报告还没走,一听这话脸都黑了,萨仁不是一直很高冷的吗?他明示暗示,人家就是不接茬,难不成是对他的长相或身体不够满意?
早知道去找她时就该找个理由干点活,露一下八块腹肌啊!
“严军长,第二批支援什么时候送?我想……”
“徐元帅出马,还用第二批支援?笑话!等着他们凯旋的消息吧!”严军长信心十足,雷庭州无奈遁走,回去时还跑到军容镜前照了半天,也不差啊,她怎么就没好好看过他呢?
凌晨出发,等萨仁到西南战区已经是下午了,她跟李军医被单独请到了军营一处平房做登记,萨仁眼尖地看到上边已经登记了不少军医。
看来是要统一安排,在安排前先检查了他们带来的东西,萨仁的包一被打开,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中医的工具包跟西医不同,总有些别人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东西,然后萨仁发现自己是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的中医。
到晚上休息时,她又发现,她不只是军医里的唯一一名女性,也是战区里的唯一一名女性。
然后安排的人在外边吵起来了,有一个比较绅士说安排在最里边那间比较安全,另一个说安排在离指战中心近的地方比较安全,还有一个骂骂咧咧的,说这两个瞧不起军人,说军人抛头颅洒热血,绝对不会欺负女人。
萨仁干脆出去说:“不用吵了,在军营里我住那儿都很安全!就算不安全我自己也能处理得了。”她说着打开自己的医疗包,里边亮闪闪的刀跟小钩子,有几把看起来真跟刑具一样。
那三个人也挺不好意思的,其中一个说:“主要不知道会有女军医过来,我们整个战区就你一个女的,你又这么漂亮,安排起来自然就犯了难。”
脾气大的那个瞪了这位一眼:“不要这么轻浮,在军队谁看漂亮不漂亮。”说完又打量萨仁,“你是蒙古大夫吗?这身衣服不太合适,我一会儿给你送两身军装,请不要在军营里乱走动。”
萨仁正觉得自己到这儿就是个麻烦是个摆设,一位戴眼镜的军官匆匆跑来找她,见到她也先是凝眉:“你就是萨仁?请跟我来吧。”
萨仁就见刚才为安排她差点吵起来的那几位都松了口气,李军医也赶紧把她的包送了过来。萨仁不由埋怨起了严军长,真不知道这边情况吗?居然一个女兵都没有?
她看眼镜军官带自己去的地方岗哨越来越多,就知道这应该就是指战中心了。
萨仁看这形势,觉得自己是不可能上战场了,等一会儿见了元帅,给他检查一下身体,如果有问题就赶紧调理,没问题可以提议让她包了指战中心的伙食,给他们做营养餐,顺便做些药膳,年纪大的人身上总有些慢性病,用食疗安全无副作用,也算自己为战役做贡献了。
哪想到根本没见元帅,只把自己领到一间安静的营房里,还给自己送了两套崭新的小号军装。
指战中心里,徐元帅听警卫员说已经把蒙古女军医安顿好了,这才松了口气:“这个老严啊,缺一个就缺一个吧,非把小姑娘送来干什么?还不是军人!打仗这么严肃的事也敢开玩笑。”
旁边一个瘦高的将军递上一封加密电报:“他说有这姑娘在,他才能放心您的身体,这姑娘有神医之能。”
徐元帅已是古稀之年,见过的医生也不少了,再有能力的医生也有自己的特长跟短板,就是老专家也不敢说自己能治全身的病,这么个小姑娘敢称神医?这不是开玩笑是干什么?
徐元帅在年前刚被任命国防部长,这时他认真考虑起了严军长的任职是否欠妥,从长远看,内蒙军区的重要性比西南军区还要重要,老严能在这种大事上儿戏,派这么个小姑娘过来,徐元帅甚至怀疑他老糊涂了。
严军长可不知道自己被比他还大的直属领导质疑起来,萨仁更不知道人家就没想着用自己。
她借了人家的针线包熬夜改了一晚上衣服,这才把军装给换上,虽然没有军衔跟肩章,但她已经很知足了,飞机上就看着人家的军装帅,现在总算能过把瘾,她正想找军容镜去美一美,有人小跑着来找她了:“那个蒙古大夫呢,快来啊!”
萨仁整整军帽,有点心梗,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称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