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萨仁跟小刘队长还能相安无事, 现在彻底闹翻,再无交流,路上碰到都不打招呼的那种。
萨仁干脆什么事都找程支书来办, 程支书也挺无奈。
“你说他也不是二十初头的毛头小伙儿了,怎么就能被情所困呢?还在那儿纠结华知青理不理他, 正事都不干了?”
萨仁心说, 这难道是华雪的女主魅力?走到哪儿都有人爱?她看华雪好像对小刘队长印象不错,还真有点担心, 还想过让陶芬芳撮合华雪跟廖正义, 结果廖正义再见到她时,沉着脸一句话都没有。
陶芬芳后来才跟她说:“廖正义十分生气,觉得你不懂他的心意!不过你这法子挺好的, 撮合他们两个, 廖正义肯定就知道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萨仁真不想懂廖正义的心思,只觉得全乱套了!不过大家都不会再重复书里命运也不错,起码她的命运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所以她也不耐烦再管这些事。
萨仁找的施工队两周后才到,是她对比了几家才选定的, 草原上的地质跟平原不同, 找的施工队必须对地质有所了解, 才能找到合适的位置。
施工队是邻省某县的, 一共七个人,领头姓金,四十来岁,十分沉稳,他领着队员四处勘测,最终选定了离聚居点不远的地方。
“你们这儿土层太宣软, 打一段得砸实加固,工期肯定短不了。”金工各种说困难,萨仁以为他是要加钱。
“队里真没多少钱,要不再给你们加两只羊,你们每顿饭食肯定管饱管好。”
金工哈哈笑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不爱来草原上打井是有原因的,太麻烦,以前打过一次,没用两个月就塌了,人家找上门来让赔,差点毁了我们县的招牌。”
“这么说草原上打井的人不少喽?”
“不多,大家都习惯了运水吃,没这个意识,其实这水井打好了,能用上百年,这点钱花的值,你们确定只打一口吗?”
萨仁想想那价格:“价格再低点,我们就再多打一口,查达其实也没多少人,暂时牲畜一口人一口就行了。”
金工无奈道:“这价格也不是我定的,这是我们县里国资局定的,回去了一部分还得交公,真低不了。”
“那就只能先打一口了。”
萨仁也得先看看,万一他们选址不对,或是后期没弄好,半路堵了塌了,还得扯皮。
施工开始后,金工他们晚上就住在小学的帐篷里,本来萨仁是想管饭的,但他们自己怕吃不惯,就借了小学的灶自己做。
小学只中午做饭,他们是早晚做,中午吃干粮,互相也不影响,前两天都相安无事。
第四天上午,金工找到萨仁:“有个事想跟你说。”
萨仁见他一脸为难,就扬起笑脸,更加热情起来,她以为是他们生活上有困难不方便说,自己热情点人家才好意思说嘛。
哪知道金工更不好意思了,半晌他才说:“前天我们队里一个憨子说丢了三块钱,他的包就放在小学教室后边,他怕是学生娃摸去买零嘴吃去了,昨天他跟我说了,我心说我们都是外来客,不好平白无故地指责孩子们偷钱。再说没准是掉在哪里了,我答应等走的时候补给他,先安抚住了,结果今儿又有人说丢了钱,还是在同一个教室,这事不说就不行了啊,从小偷针长大偷金,钱多少先不说,不能惯孩子这毛病嘛。”
萨仁没想到还有这事,不由道:“第一次的时候你就该说,我们还能欺负外来客?”
“哈哈!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萨仁让他先回去,这事她得慢慢查,那个教室里有多少学生,有多少是查达的,先得弄清楚,好巧不巧,这教室就是华雪负责的五年级教室。
小学五个包,也是分了五个年级,现在小学教育施行的是五年制,不过他们这年级里没有严格按年龄划分。
比如有的孩子都十一岁了,还是小学二年级水平,就只能放在二年级,课业跟着二年级的走,老师再多辅导辅导,争取让他早点跳级。
五年级都是大孩子了,最小的十一,最大的十四岁,正是难管的时候,也正是要脸的时候,萨仁怕这事处理不好,就把廖正义跟华雪先叫到一块了。
廖正义见她叫了自己跟华雪,想起她让陶芬芳撮合两人的事,十分窝火。
他觉得你萨仁可以不喜欢我,可以不理我,但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管闲事。
于是他一进屋就说:“萨仁,我也没纠缠你吧,就是默默喜欢你都不行吗?你真的太过分了,明知道我跟华雪都无意,还一直撮合,你这么爱管闲事爱做红娘吗?”
萨仁愣了下,她知道廖正义的心思,但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表达过,她一时也愣了,好想说,你跟华雪才是官配,怎么能无意呢,不过人家说得对,她之前就是在管闲事。
“我之前确实有做的不妥的地方,不过这次找你们来是为了正事,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