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刚才那种气的要晕倒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自然不想在众人面前被兽医扎针。
他被人扶住,急着问:“军……师长怎么样了?”
“过一会儿才能醒,弹片已经移位了, 但他以后绝对不能剧烈运动。”
这时有军人从车上拿下个行军椅,雷庭州扶着参谋长坐过去, 还劝呢:“要不您就让她给你扎扎。”
参谋长瞪他一眼, 也不知道他跟这小兽医什么关系,居然这么信任她。
参谋长可不敢信, 他皱眉看着萨仁:“不开刀, 你怎么知道弹片移位了, 用手摸的?”
萨仁笑笑:“我在书上看的,用长针来确定体内异物的位置。”
“在书上看的就敢……”
“我在动物身上实验过。”
参谋长又觉得胸闷了,这就是个傻大胆吧,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有多重要吗?
还不知道严军长能不能醒,参谋长不好发脾气,只能忍着, 而且他觉得这个小兽医就是个骗子, 把严军长忽悠了, 现在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他们怎么查弹片是不是移位了?真是狡猾!居然能骗过严军长, 应该是严军长太心急了, 被这小骗子趁虚而入。对,一定是这样。
雷庭州看参谋长脸色还是不好, 就把萨仁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有几分把握?”
萨仁行针十分顺利,出来时又给严军长把了脉, 这时自信道:“十分把握。”
雷庭州放松下来,脸上带了点笑意:“我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但我信你。”
萨仁却问他:“收到我给你寄的钱了吗?那收录机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既然寄过来我就收了,麻烦你把钱给对方,太贵重了,不能白拿人家东西。”
雷庭州一直把严军长当长辈,见萨仁救了他,就想着感谢萨仁,自然要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而当时他宿舍里拿的出手的也就是收录机。
于是给她打包好放到了包裹里,打包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磁带,他又想让萨仁听听自己喜欢的音乐,于是一起打包了。
等收到萨仁寄来的钱,看到上边的话,他十分懊恼,当时就应该说清楚,把那个小箱子单独拿出来送给她。
现在这误会却不好说了,他只说:“就是送给你的,不是还有磁带吗?你不喜欢听?”
雷庭州没了音乐很不习惯,每次看向原来放收录机的桌子,他就想着萨仁在听他喜欢的音乐,有时候脑海里甚至还能响起旋律,就像是在跟她一起听。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但他觉得这感觉还不错。刚才进萨仁家蒙古包时,他扫了一眼,就把所有东西都收入眼底了,他的收录机放在角落的方桌上,磁带却不在。
他还以为是她不喜欢听,却见萨仁摇摇头:“哪有空听,都是我爷爷用它当收音机。”
雷庭州一想到自己常用来放歌放音乐的收录机被老人家当收音机来听,就有点心疼,浪费啊,早知道给她寄个收音机过来。
再想到自己给她的歌她一首也没听,自己却自作多情的觉得她在通过音乐来了解自己,雷庭州笑容开始苦涩起来。
参谋长见他跟萨仁还聊起来了,更气了,这是什么时候,严军长还没醒呢,就说笑起来了?
萨仁虽然跟雷庭州聊了几句,但她心里也算着时间呢,十分钟,严军长也就差不多快醒了。
参谋长想让她去里边守着,又觉得她不靠谱,想马上把严军长带走,又怕她的针灸真有效果,自己现在把人带走,会影响到针灸效果。
正纠结呢,李军医就出来说:“严军长醒了。”
参谋长站起来时,差点带倒了椅子,他匆匆进去,蹲下身问:“您没事吧?”
严军长觉得胸部没了那种压迫感,呼吸似乎都顺畅多了,他点点头,坐起来:“好多了。”
参谋长看他轻松坐起来,有些惊讶,但还是不敢相信:“您怎么就信那丫头了,一听就不靠谱。”
“靠不靠谱的回去再说吧,回去让他们检查检查,如果这一年内不需要手术,她就算成功了。”
雷庭州见严军长要起来,忙过去搀扶,还问萨仁:“现在能动吗?”
萨仁点点头:“可以,后期如何调理我已经写好了,需要用的药材我也已经配好了。”
严军长就笑道:“这中医就是好啊,要是开了刀我能这么利索的站起来吗?”
又说萨仁:“你有这本事,可不能在这小地方窝着了。”
萨仁愣了下,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让自己跟着去照顾?这绝对不行,她没有文凭没有经验,就这么去,还待在大人物身边,绝对会被人调查个底朝天。
只听严军长道:“一会儿我写个条子推荐你去军医大学,你这样的天赋不能被埋没,你是基础差天赋高,所以去了一定要好好努力把以前的知识补起来。做一个好军医,可是要能上战场的,那边是全军事化训练,你别怕吃苦,一定要坚持住,等……”
萨仁见他越说越真,就跟自己铁定要去了一样,忙说:“师长,我暂时不想去,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