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本想在家休息一天, 再去支部,哪想到刘队长居然让人来叫她,正好不用听阿妈的唠叨了。
她到支部时, 就听到里边有人在说她。
刘队长还是那副二五八万我说了算的语气:“只是撤了她副站长的职位,人还是畜牧站的, 咱们这畜牧分站自然由她来管, 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赵医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当初她拿鞭子抽那日时,我就知道这姑娘脾气不怎么样, 可那次是在查达, 我是真没想到她跑去旗里也敢打人, 还是在领奖台上,听说当着旗长跟书记就啪啪的往人脸上扇,听着就解气。”
程支书叹口气:“老赵,听你这意思怎么还挺为她骄傲的?当众打领导, 以后哪个领导还敢用她,不分场合的冲动,以后有大场面谁敢叫她去?十八岁的副站长, 前途可期, 就因为口舌之争把人给打了, 打的还是个年长的前领导,她以后这前途在哪儿?永远窝在查达?可不可惜?”
程支书越说越气:“她这就是无组织无纪律, 我还想发展她入党, 可有了这次记过,她还怎么入党?等她来了, 谁也别给她好脸,不然的话以后更猖狂。”
萨仁听到这里就笑了,赶紧进去:“程支书, 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轻重,从来没猖狂过,怎么可能更猖狂呢?窝在查达也没什么不好,我家就在这儿,多方便,你们又都是好领导,我做起事来更轻松自在。至于入党,心中有党就行了,有些人入了党也只是为了仕途,就像被我打的那人,他配入党吗?”
刘队长斥责道:“别不管不顾的胡说八道,咱们这里都是自已人,你要敢在外边说这话,转天就被人给你传成反党□□,你信不信?”
“刘队长,我又不傻,就是因为都是自己人我才说的啊。”
刘队长哼了一声:“傻子都说自己不傻。”
刚被阿妈骂傻子的萨仁尴尬的摸摸鼻子,呵呵,行吧,傻就傻吧。
其实真话难听,很多时候说你傻的人比夸你厉害的更为你着想,所以她也没真生气。
刘队长跟程支书只是知道她打了人,其实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他们又不好问细节,还是赵医生更八卦,非一句句追着萨仁把当时发生了什么?怎么打的,怎么入的院都说了一遍。
这其间刘队长跟程支书也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听完了刘队长又把萨仁骂了一顿。
敢情急着把她叫来就为了听八卦,为了骂她一顿,萨仁呵呵两声:“我去看看大李小李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反正人也打了我也受了处罚,刘队长你再骂也挽回不了,我回来帮助查达不好吗?”
刘队长只是怕她以后再犯,说实话萨仁干的这事,直接把她打回原形,收回公职都不为过,居然只是撤了副站长的职务,一等功都保留着,这说明上边还是看好她,想保她的,为了她以后别再犯蠢,自己肯定要敲打敲打她。
不过这事只刘队长跟程支书这两位领导觉得过分,大李小李他们特别兴奋,围着萨仁问东问西,好像把她当成了英雄。
刘队长看到心有戚戚地对程支书说:“以后对下属得好点啊,别看一个个都挺听话,没准都憋着劲想打领导。”
“没那么严重,萨仁打的是前领导,再说那人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跟他是不是好领导没关系。”
萨仁没想到自己的事还能让刘队长反思一番,不像以前那么独断专行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大李小李一直按照她的安排给选出来的母羊喂掺了草药的饲料,种羊也已经选好了。
大李兴奋地说:“可以准备下阶段工作了,如果药有用的话,萨仁,你就又立功了,没准很快就能回畜牧站。”
萨仁对在哪儿工作没什么执念,“这里不就是畜牧分站?”
其实下边的工作比旗里轻松多了,萨仁早上起来吃完饭就去看羊,然后记录数据,写写报告,不用跑着下乡,还吃住在家里,日子不要太舒服。
现在城里的厕所也是蹲坑,不是冲水的,其实真没干净到哪里去,水房也是公用的,不能洗澡,家里有三哥这个劳力用不着萨仁挑水,真不比在宿舍差。
一个月后陆续有母羊怀孕,两月后,选出来的几十只母羊都有了怀羔的症状,萨仁把月份大的摸了摸,都是多胎,最多的是四胎。
大李欣喜若狂:“太好了,这要推广开了,产羔数翻倍上涨,咱们查达这生产量,绝对能拿个先进。”
刘队长也笑得合不拢嘴:“何止拿先进,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萨仁真是咱们查达的福星。”
萨仁在查达按部就班的工作着,回去汇报过两次,江站长对她的工作进展十分满意。
因为乐煦煦受了伤,萨仁不在,江站长也开始了基层工作,整天跑来跑去。
见的牧民多了,他就说:“牧民的生活还有很大的改善空间,你的繁育计划如果能推广开,对他们的生产生活都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