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去干啥?”
吃饱饭的杨健,摸着浑圆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儿,优哉游哉的问道。
林念看着美滋滋的杨健,也没揍他,笑道:“走吧,去昨天你抢下的店铺那里。”
没两天就开业了,林念还没认店铺门,有点小丢人了。
所以打算先去认认门,然后再招揽几个掌柜小厮,接下来就坐等开张!
——
与此同时。
在林念前去进行认门,招人等繁琐小事时,劳动最光荣的程铁懿,此刻却在荒山刚建好的小木房,被自家母亲堵在门口,外面全都是自家的仆从。
“娘!您说您不打我,我就出去!”
“你出来,不然揍你!”
“我不,你快说!”
“你以为你待在里面就不会被打么?信不信把你这小房子给拆了!滚出来!!”
程钱氏怒喊,很难想象程铁懿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能让程钱氏这么一位江南温婉女子气成这样。
程铁懿吓的后脖颈发凉,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探着脑袋就是不敢下床!
他怕啊!
老爹打他,撑死就是皮肉之苦,三两天就能跟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
但他老娘打他就不一样了,他老娘真的会下死手啊!
在程铁懿的印象中,也就见过老妈生过一次气,还是在几年前,就那一次,直接把他的腿打断,足足在床上躺了一百多天才把伤养好,自那以后,他也变的乖巧,再也不敢在程钱氏面前做出啼笑皆非的事,更不敢惹程钱氏生气。
而这次,感受到外面老娘的怒火,一瞬间,曾经的一切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他怕的要死!
宁可被老爹连着打七天,都不想被老娘打一次啊!
忽然间,他听不见外面的动静,私以为程钱氏已经领人离开。
岂料。
正当他打算下床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况时,嘭的一声巨响,木门被狠狠的踹开!
而程铁懿猛地想后撤,但还是晚了,被房门给砸了腿。
一瞬间,疼的他大叫,因为当年就是这条腿被打断的啊!
程钱氏听到心猛然一揪,再怎么愤怒,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她忙着上前,看到没事后心又平静下来,脸上又挂上怒意,冷声道:“都说了让你开门,你不听,非要让我派人把门给踹开,现在被砸腿了,知道疼了?”
她现在心里是真的复杂且难受,虽说程显仁临走前让他去跟着林念,那也是住在林念家里啊,现在倒好,不仅从家里偷了一大堆值钱的东西,还把自己的嫁妆搭出去,这也就算了。
然后又背负了京城纨绔的身份,地位直逼林念,这还算了。
她全都忍了。
可现在,都不去林念家里住了,天天住在这山沟沟里面,这破山有什么好的!
现在京城内的流言蜚语可不少,你程铁懿不在意,她程钱氏能不在意么?
每听一句话,她心中的怨念就更深一些,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什么约定不约定了,就是要把程铁懿带回去,不让他跟林念再胡闹下去!
“娘,有话好好说啊,疼死了!”随从把门给抬开让程铁懿能把腿给伸出来,出来后嘟囔着嘴抱怨道。
“疼疼疼,现在知道疼了?你这段时间都在这破山上干什么?全京城都在说你是纨绔,你觉得脸上好看么?”
“嘿嘿,娘您就不知道了,林哥说了……”
他话都没说完,程钱氏就一阵生理厌恶,立马揪住程铁懿的耳朵。
“疼疼疼,娘你轻点,哎呦!”程铁懿被抓着耳朵,龇牙咧嘴道。
“林念,林念,现在开口林念闭口林哥,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动不动就是林念,你是谁?你是程铁懿还是林念,你自己就没点想法么?”
程钱氏语速极快,字语连珠,边说话边扯着程铁懿的耳朵,扯的他生疼,咧着嘴角不断哀求。
程铁懿哭诉道:“娘,真的啊,是真的能赚钱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挣大钱,真的挣大钱啊!”
“哎呦!!”程钱氏也不扯他耳朵了,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擦眼泪抽泣道:“挣钱,挣大钱,就你程铁懿你能挣钱?娘看你是被那林念给忽悠瘸了,老天不开眼啊,怎么就让程家出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东西,老天不长眼啊!”
程钱氏边擦眼泪边骂,都快急死程铁懿了,怎么就不让自己把话说完,一直打断,烦死了!可看老娘都哭了,程铁懿虽然人不喜欢动脑,但是最基本的孝道还是有的,乖乖的跪在地上。
“娘,我错了!”
“可是林哥真的没说错啊,现在我们开荒山,到时候都是煤,等冬天了卖到京城,温暖百姓,而且煤炭的价格又低,比木炭要低,寻常百姓也能用得上,这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啊,我现在受点苦受点累没啥的,只要冬天百姓们被温暖,我也就知足了,娘你说呢!”
程钱氏听完都顾不得哭了,被气笑了,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自己的儿子真傻了,莫非是先前自己把他腿打断反而烧坏了脑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