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励寒带着惊恐的嗓音和电话对面的人沟通,略带青涩的声音完全就是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少年。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还带着些微的颤抖,仿佛是恐惧到了极致,把电话对面的人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你们……一定要快点过来,疯了,他们全部都疯了,我害怕……求求你们。”
对面的小姐姐温声细语的安抚着他,“你别担心,我们马上就派医护人员过去,你找个房间锁好门,记住了,千万要躲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出来!”
云励寒声音抖动的越发厉害,“知……知道了,你们一定要快一点,他们已经在拍门了,我害怕……”
“好好好,马上!”客服小姐姐的声音也带上了一抹焦急,“我们已经安排医护人员过去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呀!”
电话挂断,云励寒抬手就将手机扔了出去,微微掀起眼帘,露出一双盛满恶意的眼眸。
幽深的眸子布满清明,透亮无比,哪里还有方才语调中的恐惧。
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温家人深感不妙,眼前神色苍白的少年让他们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一股幽冷的风呜咽着吹来,让他们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那股凉意直接穿透了他们的皮肤,刺进了骨子里。
温舒柔额间冷汗直冒,身体不断地颤抖,发出嘶哑的痛哭,“爸爸……我害怕……”
“我害怕……呜呜呜……”温舒柔整个人不断地哀嚎着,心神彻底的崩溃。
余妍内心一痛,也跟着一起恸哭。
温书华和温书霖两兄弟也格外的不好受,虽然不至于落下泪来,却也是惊恐的打着哆嗦。
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晕过去的妻子和女儿,温文山皱着眉头安慰,“行了,先别哭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哭有什么用呢?”
余妍颤了颤,强行压抑下快要从口中发出来的哭声,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丝毫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愤恨。
带着无尽的讨好,耐下性子,细声细语的问道,“书承啊……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先让我们动一动好不好?”余妍一副好事好商量的语气,“你看我们这胳膊腿都酸了。”
“哦,所以呢?”云励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的开口,“与我何干?”
“温书承!”向来行事冲动的温书华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用了什么恶毒的法咒?”
“为什么我们都动不了了?你给我说清楚!”
温书华咬牙切齿,满脸憎恨,“你还不快点给我们放开,要不然的话,你等着我不弄死你!”
“书华——”温文山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行动为经过大脑,威胁的言论就已经说出。
温书华到了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还以为自己是能够呼风唤雨的温家二少爷,眼前的少年,只不过是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的,可以任由他搓扁揉圆的狼狈少年。
云励寒理都没理他,只留下一句淡淡的“等着你。”便径直路过温家五口人向着佣人待着的房间而去。
温书华被气的破口大骂,“你个土鳖!这里又岂能是你撒野的地方?还不赶紧放开我!小心我……”
“够了!”温文山冷赫一声打断了温书华的话,高大威严的慈父成了冰冷漠然的魔头,“你还没有闹够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看不清楚吗?”
“你还要去得罪他,你活够了是不是?”
温书华梗着脖子,“就他一个从孤儿院出生的废物能有什么本事?爸,你也太小心翼翼了,你怕他做什么?”
温文山被气得呼吸一滞,他只想冲上前去拿个榔头把他这个二儿子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装满了水。
作为成功的企业家,没有几个人是不信玄学之说的,温文山此前也找过几个玄学中人来为自己家人算过命,甚至连公司选址都是经过精心测算的。
原本他对于这些玄门中的东西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谁曾想到,他这个性格孤僻,宛若废物一般的三儿子,竟然会懂得玄门的术法。
否则的话,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的身体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给禁锢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温文山解释了一番,他严肃的说道,“所以,你最好给我长点心眼,再坏事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温书华点头应了下来,嘴上虽然应和着温文山的话,但心里却是不服气。
不就是会一个什么狗屁玄门的术法,有什么厉害的。
但温家其他三个人听了这话之后,脸上却都浮现起了一抹警惕之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愤怒的云励寒给安抚下来。
万一他当真如他方才所言,把他们一个个都弄成神经病,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疯人院里?
就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时候,一连串的脚步声从侧门处响起。
温家人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就见他们家的管家,做饭的张嫂,还有打理花园的匠人……全部一个挨着一个,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走向了客厅。
他们双眼直视着前方,瞳孔中朦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