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院长,陪着一道来的。淡玉检察长,也曾是他属下。在淡玉酒店请客,说是宴请战友。市里前三把手,全在那捧场……”
“他们也是战友?”梁启儒坐不住了。
边扶他边说:“那倒不是,按级别理应接待。不肯让公家花钱,还说时间比较紧。留领导吃口便饭!”
“这个……这个……你以前不认识吗?”
梁晓婵摇摇头:“别说是我,陆美都不知道。”
“哎呀……真是的……那……那……那不对呀!前一段陈臣被抓,他怎么没出面?正归这些战……下属管!”
苦笑一下:“你咋知道没管?那么大案子,震惊两省三市。常人能这么快,就无罪释放了?程剑都没事,还整个精神……”
梁启儒没心听:“齐起在干嘛?”
“他家给陆氏,转了八千万。支付部分索赔,装潢贸易公司。在人才市场招人,近期准备开张。”
“马上联系约翰,让他回来帮忙。”
摇摇头说:“短时间回不来,况且联系不上。”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头上都冒汗了。
当初讹诈陆家,本想做的完善。约翰说不用,他施了什么法。陆航很快会妥协,所以啥也没整。当时的确那样,可是现在不行。真要老命了!
这时卜总电话响,集团财务打来的。经理是老人,做事非常用心。征求后接起来,还打开了免提。
经理声音很低,能听出心里慌张:“卜总有个消息,是我同学透露的。觉得事情严重,想告诉你一声。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你说吧!”
“他说这两天,会查集团账。还提醒我,最好换个工作。”
“什么朋友?这么贴心!”卜总还在调笑。
那面吞吞吐吐:“这……这……你就不用问了,反正……反正我相信他。”
“呵呵——方经理有魅力!哈哈哈……对了,方便说哪个单位吗?”
“说正经事呢,怎么这副腔调?”方经理不愿意了。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你朋友干啥的?”
“他在检察院,妻子是法院的。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
“没事了……”
他们不知道,那面是啥情况?方经理挂了电话,齐起给她张纸片。
贸易公司开业,有开奖酬宾活动。消费满五十,就给一张参与券。一等奖是汽车,价值二十多万。一共有四台,这纸片能换一辆。
听方经理说完,梁启儒方寸大乱。如惊弓之鸟,更像没头苍蝇。无论真账假账,都没有那两亿。一查一个准,查出来没好。约翰说万无一失,悔恨不该听他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跟他庭外和解,等约翰回来再说。”
梁晓婵说完,卜副总不太同意:“刚整合完毕,一下分不清楚。”
梁启儒思索一会,同意女儿的提议。现在人前叫的欢,日后给你拉清单。胜败兵家常事,不计较一时得失。只要约翰回来,神马都是浮云!
陆氏总部大楼,再不景气也威严。当年陆一洲设计,尽管简朴特大气。三号会议室,规格比较低。卜总代表梁家,来谈具体事宜。
提议被一一驳回,不好分就等裁决。更公平公正,免得将来找后账。
卜总无功而返,只能梁晓婵出马。论专业技巧,还不如前者。打感情牌,陆舰吃那套吗?若等约翰用这样!
第二天上午,谈判正式开始。比上场庄重,都派出继承人。谈妥直接拍板,绝不拖泥带水。
梁晓婵第一句话:“你瘦了,显得更成熟。”
陆舰回了一句:“你没以前精神!”
陈臣也是代表,感觉气氛不对。知道小舅子,一直还在挂念。梁晓婵他也了解,以前还算贤惠。去了一趟丹墨,突然就变样了。
事后也打听过,可能遭受强暴。自己去趟津林,但那大哥死了。这事他咋问?以为能过去。没多久就离婚,而且什么也没要。说实在的,陆美都挺惋惜。
互致问候,接着沉默了。两边都不少人,这像什么样子?在旁边捅捅陆舰,意思你谈内容啊!
梁晓婵突然问:“你恨过我吗?”
见点头又问:“什么时候?”
陆舰苦笑点颗烟:“结婚一年后,突然明白了。护理我弟弟时,你是故意的。”
“哼哼呵呵……那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眼泪在眼圈转。
苦笑几声回答:“因为那是我,想做没敢做的!”
“咳咳——”陈臣干咳两声:“关于这件事……关于庭外和解,我方持谨慎态度。最后还是,通过法院裁决。免得再出争端!”
梁晓婵看看他:“姐夫……陈……陈总,谨慎到什么程度?不会没有方案吧!”
一声呼唤,陈臣也有点失常。稳当一会才说:“当然有,这是我方意见。”
说着递过几页纸,是完整的协议书。就几点可以妥协,其他都不能动。因为占据优势,梁家不敢不从。
说狮子大开口,都一点不过分。把整合的集团,原封不动搬过来。不同意就法院判,梁启儒绝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