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吗?”
“我等有要事前来拜访先生,不知先生可愿意邀请我们进院畅谈?”
“自然。”顾斐做了一个请的姿态,打开了院门。
一群人跟随顾斐走到院子中央,顾斐邀请他们坐在了石凳上。那位青年人首先落座后,其他人才缓缓地坐下。
“先生的院子真是清雅淡然,但又内有乾坤,真是和先生的人一样啊。”青年人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夸赞道。
“过誉了。”顾斐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寒舍简陋,还望诸位不要介意。”
“怎么会,多少人想喝先生的茶水还喝不到呢?”青年人哈哈大笑道。
“那番花草也是别有生机啊。”青年人指着墙角的花草,找着话题和顾斐闲聊,“那株兰花,我还从未见过这个品种呢。”
顾斐跟着看了过去,说道:“不过是随意种的,不值一提。”
“怎么会,我见过许多的名花异草都没先生这里的好呢。”青年人意有所指地道,“如此珍奇的花草,就平白地养在山野室外,未免太过可惜。”
“依我看来,就应把它放置到殿堂中,差人精心养护。如此,相必会更加惊艳美丽。”
“同时它的名声还能被天下人所知,人人称道。”
“不知先生以为呢?”青年人放下茶杯,专注地看着顾斐,期待他的回答。
“山野有山野的乐趣,殿堂有殿堂的妙趣。”顾斐微微一笑,“但相必他更愿意待在山野吧!”
对于顾斐暗里的拒绝,青年人起身直接了当地道:“先生大才,何必屈居于此,倘若先生愿意入朝堂,我必以师长之礼相待。”
“而且,先生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做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吗?”
“你认为我现在籍籍无名吗?”顾斐笑着抛出这个问题后,补充道,“何况名利与我,皆为虚妄。”对顾斐来说,名与利是真的没啥用。
“自然…不是,如今天下读书人皆知先生之名。”青年人懊恼地道,“但是我还是想去先生入朝为官,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顾斐喝了一杯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低头缓缓地说道:“如今我虽在山野中,但却可以为天下,为朝廷培养更多的人才。”
“但是如果我入了朝堂,那就只有我一人了。”说完这句话后,他抬头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青年人,等待他的抉择。
是要往后更多的人才,还是只要顾斐一人。
“如此…是我魔怔了。”青年人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被人步步紧逼,他自嘲地笑了笑,“多谢先生提点,今日我们便告辞了。”
一行人怅惘地离开了,他们暂时到镇上找了一处院子居住。
“陛下…”龚宰相从见到顾斐后就一直神不守舍,此时回到了屋子里,他面对青年人也就是皇帝,斟酌了片刻,说道:“微臣有一事想禀告。”
“何事?”
“微臣…微臣初见顾斐时,乃是十多年前,但是…”说着说着,他的额头冒出了几滴细汗,吞吞吐吐道,“但是如今过了这么久,他的样貌,竟然…和当初无甚差别!”
“怪不得见到顾先生时,朕有几分违和的感觉。”皇帝皱着眉头思考,“他的面容看上去,的确过于年轻了。”
“会不会是驻颜有术呢?”一位大臣猜测道,“这位顾先生教出这么多奇才,自然懂得良多。”
“而且民间各种奇人异事,我等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可是……”
看着下方臣子的猜测和争吵,皇帝有些心烦地喝止了他们,对他们摆了摆手,道:“好了,都先下去吧,朕累了。”
把不住皇帝如今的心情,他们互相看了看,连忙噤声告退。
在众人离开后,皇帝躁郁地看着窗外。渐渐地,他的目光由散乱变得坚定,内心也安定了下来。
无论这位顾先生是何人,但他总归是在朕的土地之上,是朕的臣民!!!
皇帝想通之后,不再纠结。
之后,皇帝又接连去拜访顾斐,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除此之外,他的内心深处还对顾斐多了一股探索的欲望,因为顾斐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这日,皇帝又来拜访顾斐,不巧地是顾斐正在学堂给学生们授课,他们只能在院子里等待。
待下学后,顾斐看着他们抱歉地道:“今日给学生们授课,招待不周了。”
“是我们不赶巧,总是来打扰先生。”皇帝完全不在意,他看着那些离开的学生,好奇地问到,“之前就听说过先生的学堂招有女子,如今见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有教无类,无论是谁,都是有受教育的权利的,她们也都是有才能之人。”顾斐对着皇帝,意味深长地道,“如果她们亦能入朝为官,相必这天下将更加繁荣昌盛。”
皇帝听后,心里犹豫的同时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他思考了一番,皱着眉头说道:“但是让女子入朝为官,这天下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不合规矩啊。”
“规则都是上位者定的。”顾斐直接点明了他的身份,“陛下何不一试?”
说完后,顾斐又加了一把火,道:“现今在朝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