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次,不要再来我家纠缠我和我阿姊,不然我就去报官。”顾斐一本正经地胡诌,“小心到时候有牢狱之灾降临在你头上。”
老瘸子就是个普通老百姓,直接被顾斐一串串话术忽悠得头晕目眩,尤其是听到顾斐要报官他更是退缩了。
最后,他不甘地盯了顾斐几眼,捏了捏拳头又放了下来,无奈地离开了。
解决完这个麻烦,顾斐松了口气,提着书袋往镇上学堂赶去。
走了一个时辰,顾斐总算走到学堂门口,他刚准备进去,就碰到了那个之前透露出有买题途径的同窗。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衣衫,袖口处还绣了几片竹叶,面容俊秀,看上去好一副温和书生作态。不过眉眼间偶尔流露出的活泼肆意,一下子打破他身上的这股气质。
他走到顾斐身边偏了偏头,示意顾斐跟着他走。
顾斐想着这个麻烦必须也得赶紧解决,不然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随时都会落下来的刀刃。他决定主动出击,跟在这人的身后。
“顾兄,这次回家怎么样啊?”一路上,这人旁敲侧击地询问暗示。
“小弟囊中羞涩,刘侪兄上次说的那件事恐怕不行了。”顾斐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刘侪疑惑,“你上次不是还和我说可以吗?”
“刘兄你是知道我家的情况的。”顾斐掏出自己的荷包,把里面的几文钱展示出来,说道,“我家里的情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顾意其实给了他一串铜钱,其他的都被他藏起来了。
“这……”刘侪看到顾斐荷包里零星的几枚铜钱,同情地道,“看来顾兄是无福消受了啊!”
说完后,他盯着顾斐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下,竟然掏出了三两银子递给顾斐:“我借你三两银子,你再想办法凑一凑,总能凑够的。”
“你通过院试之后可得赶快还我。”刘侪肉疼地道。
顾斐:“!!!”我只是想装穷躲过去啊!
刘侪看到顾斐突然变得僵硬的脸庞,奇怪地问到:“顾兄,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我不能要刘兄你的钱,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肯定还不上这钱。”顾斐推辞道,“我记得你平时条件也不是很好啊,我不能要你的钱。”“而且就算你给我三两银子,我也凑不够啊。”
“顾兄,你去找其他人借点呗,总能凑够的。”刘侪一个劲地劝到。
“哎呀,顾兄你要想长远一点,等我们有了功名之后,还怕还不上这点小钱吗?”刘侪凑到顾斐耳边小声地说道,然后强硬地想要把银子塞给顾斐。
顾斐被猛然退后半步,“刘兄使不得,小弟我先去学堂了。”说完后,顾斐立马跑进了学堂。
“诶,顾兄你等等我啊…”
看着他们两个推脱着银子,周围的其他几个学子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到,你不要给我啊,我要!这两人是在干嘛呢?
顾斐慌忙跑到学堂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刘侪紧随其后也跟着进来了,正要去找顾斐问个清楚,不料这时候讲课的夫子进来了,只得恹恹地寻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
学堂内部看上去十分简陋,几根木头座椅,还有点高矮不齐。四面的木墙上还有好几道的缝隙,如果是冬天,估计会把室内的人冻得瑟瑟发抖。
整个学堂里,就只有于夫子一人教学,这是他一人开办的学堂。虽然环境简陋,但是索要的束脩可不少。
顾斐翻开书本,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一边分神听课。
讲台上的于夫子摇头晃脑的讲着书本里的内容,讲到兴致高昂时还不知不觉地走下讲台,开始围着学生转悠。
路过顾斐的身边时,于夫子看到他走神的样子,忍不住眉头一皱,用戒尺敲了敲顾斐的桌子,“顾斐,你起来回答一下我刚刚说的‘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今天还没讲,但我以前讲过,你都在我的学堂学了几年了,应该还记得吧?”于夫子盯着顾斐说道。
顾斐的确还有印象,因为这是他昨天翻原主的那些书看到的。在心里确定了答案,他正打算站起来回答问题,突然安静的学堂里传来一声闷笑。
原来是其他人见到于夫子把顾斐叫起来回答问题,都缩着脖子不敢看。但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顾斐,其中一个还笑出了声。
安静的学堂内突然响起一声闷笑,一下子把于夫子的注意力转移了。
于夫子听见笑声转头看到嬉皮笑脸的两人,用力地用戒尺敲击桌面,板着脸怒目而视,“你们两个笑什么?我问的问题很好笑吗?!”
两人被吓了一大跳,连忙瑟缩着低下脑袋认错:“没…没有,夫子。”
“那你们两个笑什么?”于夫子反问到,然后把那个学生赶到院子里罚站。
处理好那两个学生,他又转头看向顾斐,举起戒尺道:“既然你回答不……”
“夫子,学生还记得一些。”顾斐起身站起,挺直腰背向于夫子拱了拱手,缓缓地说道:“夫子,学生私以为这句话是……”
顾斐说了一大串,几个低着脑袋的学子听着听着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