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身影似潮水一泄而空,曹丕脸上的客气也跟着慢慢散去,转过身与李隐舟并肩踏进门槛。
曹操才会了客,正端坐在案前继续批阅公文。
一盏烛火燃在眉间,他的眼神却是波澜不惊。
见二人同时走来,也并不停笔,只略微抬了眼眸分出一半的视线看向两个年轻人,颇随和地询问道:“见过师傅了?他可还好?”
李隐舟拱手见了礼,不徐不疾地道:“见过了,也请教了师傅的见地。”
曹丕规规矩矩端立在旁,被冷落也一声不吭,不争不抢的模样倒丝毫瞧不出年轻人该有的野心和锐气。
曹操批了大氅缓缓起身,注视李隐舟的目光却深了几分:“你也和他是一样的主意?”
李隐舟回视他,眼神温和而不卑不亢,取出一张药方呈递过去。
“师傅锐意进取,却操之过急,某倒是觉得用药慢慢调理,说不定另有新的出路。所以拟了个方子,请曹公过目。”
一听这话,曹操倒难得笑了出来:“孤自负熟读诸子百家,可在医术上的确是个门外汉,有什么不得了的方子要孤过目?”
他这才注意到曹丕似的,抬了抬颌令他接过药方:“你读给孤听。”
曹丕眼神淡淡从李隐舟脸上掠过,垂下眼睫从他手中接过羊皮的厚卷,刚张了嘴,目光接触到方子的瞬间,喉咙便仿佛塞了块棉花般发不出声音。
曹操瞥他一眼,蹙眉:“读。”
曹丕却抬眸,面色且惊且惧,在父亲的威压下不得不开口——
“轻粉、蟾酥……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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