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从长乐宫出来,就见到无名全副武器,牵着他们家的老驴子在宫门口等着。樊伉拿眼一扫,初初估计无名兄身上至少藏了二十多把武器。
“你这是做什么?”樊伉满头雾水,“你这是改行去卖武器啊。”
没见宫门卫都在频频拿眼睛瞅他们了么?
这要是无名兄没有挂着他们临武侯的名头,早被宫门卫拿下了。
“我来接郎君啊。”无名兄拉着樊伉往家走,一边走一边道:“郎君今日不是惹恼了那个谁么?我还在想着若是郎君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把郎君救出来。”
樊伉无语之极:“我不过就是进了一趟宫与陛下讨论政事而已,纵然君臣有些见解不一样,那也只是立场想法不同,哪有无名兄说的这么严重。”
说到这里,樊伉总算反应过来:“今日我跟陛下在大夏殿争论的事连你都知道了?”
这消息传得可真够迅速的啊。
无名道:“我估计全长安城的贵族大部分都知道了。”
毕竟根据宫中传出来的消息,那个谁当时可是在呜哮,恨不能当场打杀了他。
樊伉闻言不由咋舌:“传得这么快?”
当真不可小瞧古人的八卦能力。
无名冷哼一声,提醒他道:“你阿母也知道了。”
樊伉:“?!”
他都忘了家里还有吕媭这尊大佛。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家了,无名兄回去替我向阿母说一声吧。”樊伉非常没志气地就想溜。
反正长安城这么大,他随便找个犄角旮旯里一钻,过个三五天等吕媭气消了再回来应该无事。
“来不及了。你阿母已经看到你了。”无名眼睛注视着前方,凉凉地道。
临武侯府门外,吕媭带着侍女健仆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伉儿过家门而不入,这又是想到哪儿去啊?”
吕媭跟吕雉不一样。大约是因为樊哙常年在外征战的缘故,樊家的后院一直挺太平的,就是后来的那个邑夫人,哪怕生了儿子,也只是当个外室,没有接进府里来,所以吕媭的脾气要比吕雉火爆不少。
换言之,就是吕媭在一些小事上更容易喜怒形于色。
当然,樊伉并不是说他阿母没城府像个傻妞,事实上他觉得吕媭的政治素养挺好的,在一些大事上面很能沉住气。
咳!话扯远了,总之呢就是如果现在吕媭暴怒异常,追着他打在樊伉眼里都不意外,但这么温柔就很不正常了。
这说明吕媭已经出离愤怒,接下来怕是要作天作天作妖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进了门,吕媭态度马上就变了,面无表情地吩咐关门,手抡洗衣棒,气场全开。
“说吧,你是自己乖乖躺好让阿母抽呢还是阿母让人把人捆了再抽?”
樊伉看那洗衣棒的粗细程度,觉得以吕媭的力气,一棒子下去自己估计就要躺下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跟他阿母商量:“我能不能一个都不选?”
“不行。”吕媭板着脸道,“平日里我怜你体弱又有那……疾症,所以对你百般宠溺,惯得你有些无法无天了!是阿母的错!所以今日阿母一定要代你阿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轻重,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祸患来!”
说罢吩咐健仆上前,要将樊伉捉住。
樊伉眼见不好,转身就朝无名身后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无名兄救我!”
“无名公子休要护着他,这孽障再不好好教训他一顿,以后他连天都敢捅了。”吕媭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无名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将樊伉护在身后,面对吕媭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郎君所为必有道理,夫人何不问问郎君今日在宫中究竟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说不定郎君并没有错呢?”
樊伉顿时一脸感动地看着无名,只觉得无名兄此刻的身影特别高大特别可靠特别有安全感。
吕媭一时语塞,心想她哪儿不知道樊伉没错,可是这个世上有些话有些事哪怕是对的也是不能说更不能做的。
都能惹得皇帝在宫中对樊伉喊打喊杀了,哪里还有对错而言。
她若是不做做样子,打骂他一顿,皇帝知晓了会怎么想?
这两破孩子哦,真是一点儿也不懂她的心!
樊伉正要反驳两句,这段时间一直安安静静特别老实本份的系统又蹦出来找存在感。
“叮个咚,推广小麦种植主线任务完成,宿主获得三千经验值,两千庄园币。”
“叮个咚,宿主提前完成任务,奖励宿主抽奖一次。”
唷!
终于完成了。
樊伉心中一喜,心想不枉他筹划了这许久,还跑到舞阳去搞庄园,可算让他完成了。
又是抽奖啊!
抽奖他最喜欢了。
除了最开始第一次抽的奖品不尽人意之外,后面抽的都挺不错的。造纸术啦柔丝草梦叶草之类的,就是后来一直没派上用场的红糖制法,也只是因为现在手边没有原材料所以没有用罢了。
可现在商城里不是有甜菜种籽么?他还打算赚点庄园币之后再找块地种点甜菜什么的,实在不行就让人去长沙国弄点带节的甘蔗过来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