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打发一个下午。
张夫人对姜苏说:“男人嘛,一旦有了钱,就算他自己不去勾三搭四也会有女的前赴后继的往他身上扑。扑的多了,难免他不动色心。我呢,也没再公司,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他,我也懒得看。小仙姑,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一劳永逸?”
姜苏喝一口茶,眯着眼笑:“有倒是有,我这里有苗疆用的蛊,也有道家用的符,还有些别的偏门手段,能让张老板对你一心一意。不过,张夫人真的想要一个只会任你摆布没有灵魂的张老板吗?”
张夫人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喝了口茶,像是在犹豫,假睫毛上下扇了扇,半晌才说:“那暂时还是不要了。”
然后又自然的换了别的话题。
姜苏端着茶杯,扇子似的睫毛覆下来,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她并不是不想赚张夫人的钱,而是要把张夫人巩固为自己的固定客户,那就不能一时贪财断了以后的财路,以张夫人的人脉,在北城,可以给她带来源源不断的新客流。
两人聊了一下午,关系亲近不少,两人的称呼也从张夫人小仙姑变成了赵姐姐和姜苏。
“那你有空就随时来家里玩。”张夫人把姜苏送上车,温柔的说:“有事的话也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好的,赵姐姐。”姜苏抿嘴笑。
“小班,开车吧。”张夫人对司机说。
司机立刻启动了车子,把姜苏给送了回去。
——
这一阵,关于姜苏的事,在这一片可以说传的是风风雨雨的。
有说姜苏是老孙亲女儿的,也有说姜苏是老孙老情人生的孩子,现在老情人死了,
托付给老孙的。
但是大家都对姜苏和老孙搬进“鬼宅”住表示很不理解。
远了的人不知道这鬼宅的传说是真是假,但是附近的人却都是清楚的。
也有劝老孙的。
别年纪大了,还把命搭到这里头去。
老孙神神秘秘的笑了笑。
后来邻居们也不愿意说了,只是旁敲侧击的问老孙姜苏的身份。
老孙也只是笑,不给正面回答。
于是姜苏的身份就这么成了谜。
也有不少嚼舌根的在背后说姜苏说不定是来套老孙财产的。
——
姜苏没有主动联系张夫人,倒是张夫人第二天就又把姜苏叫了过去喝下午茶。
等到姜苏到了才知道,喝下午茶是假,给她介绍客源才是真。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正和张夫人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姜苏,快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郑太太。”张夫人介绍道:“郑太太,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那位小仙姑。”
“哦?”郑太太看着姜苏的眼神里带着审视,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眼神有些半信半疑,虽然张夫人对着她说了这个神婆的奇异之处,但是看姜苏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这个的。
郑太太打量姜苏的时候,姜苏也在打量郑太太,没有过多的关注她微微发福的身材,在姜苏眼里,只看到她眼底的鸦青和浑浊的眼白。
“郑太太最近有麻烦?”谈生意的时候,姜苏不喜欢绕弯子,喜欢开门见山。
郑太太看向张夫人,张夫人对着她点了点头:“你就和小仙姑说说吧。”
郑太太又看向坐在她对面好整以暇的姜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说道:“是这样的......”
原来郑太太有个十七岁的女儿,今年就要高考了。
去年年前开始,就一直被鬼压床。
半夜的时候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音。
和郑太太说了以后,郑太太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却只说她是即将面临高考,压力太大,神经太紧张导致的,并且教了一些如何疏导压力,放松神经的办法,也开了一些药物。
但是郑太太的女儿却没有半点缓解,反而更严重了,之前是一个星期只有一两次,
最近却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发生这种状况。
而且换地方住也是一样的。
眼看着女儿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而且神经也很紧张,最近都开始有抑郁的倾向。
郑太太和丈夫商量想要找道士过来看看,却被担任政府官员的丈夫骂了一顿,也只好作罢。
后来偷偷带着女儿去寺庙里上香。庙里的和尚也看不出什么来。
正巧今天郑太太过来找张夫人倾诉自己的苦恼,张夫人就想到了姜苏,叫人把姜苏接了过来。
姜苏漫不经心的听完,然后问郑太太:“你女儿现在在哪儿?”
郑太太说:“在学校呢,要到五点半才放学。”
姜苏起身:“现在带我去。”
郑太太惊讶的看着她:“现在?”
姜苏抬头看了一眼天,点头:“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