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逼近白秋月身侧,白秋月抽剑格挡,二人快速过了几招。
往日宁静的庭院已变得一片狼藉,两道迥然不同的剑气四散横飞,周遭花坛陈设无一幸免。
白秋月虽然身负剑伤,但他毕竟拥有阎花青的魔族功法,对上季朝云竟丝毫不显弱势。
反之季朝云,则在高强度的应敌下,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正在打斗的二人没有注意到,有一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公子躲开!”
朔风大喝一声,季朝云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身后飞来。他敏锐地侧身躲开,余光扫到了那被朔风掷来之物。
竟是先前朔风端给季朝云喝的那盅汤药。
白秋月下意识抬手去挡,汤盅被他左手成爪,一爪击溃,尚未喝完的汤药尽数洒在他手背上。
“这——!”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白秋月低头看去,他左手被溅上汤药之处,皮肉飞快被腐蚀得焦黑,甚至还有蔓延之势。
就连季朝云也怔住了:“这到底是……”
朔风眼神飘忽,视线紧盯着被他掀翻的小案,似乎方才掷出那汤盅的并不是他。
白秋月快速在自己肩头手臂点了几个穴道,勉强抑制住伤势蔓延:“以神血炼药……他果真十分在意你。”
“神血……”
白秋月脸色苍白如纸,轻笑一声:“罢了,今日算我棋差一招,小龙,我们改日再会。”
他说完这话,身形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原地。
季朝云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他踉跄一步,腹中翻涌的神息牵动灵核剧震,化作沉闷的刺痛。
“唔……”季朝云闷哼一声,被人从身后接住。
朔风扶稳了季朝云,朝卧房走去:“公子在坚持一下,神上就快回来了。”
季朝云被朔风扶着躺回床榻上,他拉住对方衣袖:“神血……到底怎么回事?”
朔风眼神躲闪:“您先别说话,现在需要休息……”
“告诉我。”季朝云眼神沉下来,冷冷道,“我与凤祁明明说好,留下神兵埋伏,共享修为神力,足以与白秋月周旋至他回来,为何又多了一道神血?”
“这……”朔风游移不定,忽然抬手掐出一个法诀。
赤红色的光芒没入季朝云眉心,他张了张口,来不及再说什么,意识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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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施法?!你知道他现在身体什么情形,他要醒不过来我拿你是问!”季朝云迷迷糊糊睁开眼,便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偏过头,看清了那位坐在床边白发白须的老者。
医圣显然松了口气,放开按在季朝云灵脉上的手:“公子终于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季朝云摇摇头。
“那便好。”医圣缓缓道,“公子不必担心,腹中胎儿如今已经稳定下来,这几日多加休息,不会有事。”
季朝云正要说什么,房门被人打开,三道身影走进屋内。
凤祁走在前头,朔风与天枢紧跟其后。医圣起身朝凤祁行了一礼,连忙后退,让开位置。
凤祁大步走到床边,焦急问:“终于醒了,感觉如何,还会难受么?”
季朝云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屋内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古怪,几人面面相觑,唯有医圣淡定道:“老夫先去外面为公子开几帖灵药。”
他带着那两人合上房门离开,凤祁在床边坐下,牵过季朝云的手:“小龙,我很担心。”
季朝云偏头不看他:“神上做了好几重防护,有什么可担心的。”
“……”凤祁吞咽一下,干笑道,“你都知道了。”
季朝云忽然坐起身,吓得凤祁连忙把他扶稳。
“凤祁!”季朝云恼道,“你要取心头血炼药,为何不与我商议?”
凤祁无辜与他对视,最终敌不过季朝云愠怒的神色,小声道:“我若与你商议,你能同意么?”
“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还这样做?”季朝云道,“你知不知道取了心头血,你的修为会折损多少?”
凤祁自知理亏,垂下眼轻声道:“可我担心你。”
“若不是事态如此,我怎么可能同意你与叔父的建议,用你做诱饵。”凤祁道,“我可以将所有兵力都放在文曲峰,也可以把所有神力都给你,可我还是不放心。”
他用指腹摩挲着季朝云的侧脸,轻轻道:“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不是要我命吗?”
季朝云心头顿时软下来,声音也放缓了许多:“那你也不能这样……”
他抓住凤祁的衣袖,问:“你的伤好了吗?修为会不会受很大的影响?”
“不会,别担心。”
凤祁正想在说什么,门扉忽然轻轻被人敲响。
他思索片刻,道:“我先出去,你再躺一会儿,如今的现状……待我回来再告诉你。”
“好。”
凤祁低头在季朝云额前轻吻一下,起身离开的卧房。
他踏出房门,那三人依旧等在那里,皆是沉默不语,尤其是天枢的神色格外凝重。
凤祁问:“怎么?”
天枢叹了口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