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咳,没有,你听错了。”
不过凤祁就没法再黏着季朝云。二人刚踏上前山的广场,立即有执事弟子迎上前来,说是几位仙尊已在议事殿等候多时,让凤祁回来马上去见他们。
凤祁心里千万个不乐意,硬是坚持将季朝云送到弟子峰传送处,看见他踏入文曲峰的传送法阵,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执事弟子走了。
季朝云穿过传送法阵,到达文曲峰。
阔别几月,文曲峰上风光依旧,暖风徐徐,很快吹散了季朝云身上的寒意。
他脱下斗篷抱在臂弯,缓慢步入竹林。
先前被他砍倒的竹林已经由凤祁重新种植过,看不出丝毫毁坏过的痕迹。穿过竹林,便到了二人居住的庭院。
脚步声惊得一池锦鲤四散游走,季朝云踏上石桥,环视这座熟悉的庭院。
此处与他们离开时并无不同,不过池中如今已开满了荷花,几尾锦鲤在荷叶间穿行,好奇地探出头来。
“好久不见呀。”季朝云抓了捧鱼食洒向水中,锦鲤扑腾夺食,惊得水花四溅。
季朝云与锦鲤玩了一会儿,仍不见凤祁回来,只得回屋整理这些时日落下的功课。
鸿蒙书院允许弟子下界历练,但该的道经典籍却不能落下。若复课时道经抽考不过关,惩罚是不会少的。
好在季朝云素来刻苦,早将那些道经背得熟练。
他抽出一本需要温习的经卷,在庭院的竹榻上坐下,开始翻阅。
道经向来是季朝云的擅长,背诵经卷几乎可做到过目不忘,根本花费不了多少功夫。可今日他心不在焉,读两句就忍不住抬头朝门外张望,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一页也没背下来,甚至还有些犯困。
“怎么还不回来……”季朝云打了个哈欠,小声嘟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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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们找凤祁其实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仍有些不放心,要再旁敲侧击地问一问龙三太子的死因。
凤祁态度十分诚恳,将那已经说过无数遍,说得自己都快相信的“真相”复述一遍,挨个受了几位仙尊的训话,又被天枢仙尊单独留下来唠叨一通。
待他终于得以解脱时,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
凤祁从没像今天这般着急,若非鸿蒙书院内不允许御空而行,他甚至恨不得当场飞回去。
他足底生风,飞快穿过鸿蒙书院前山广场,穿过三三两两的弟子,很快回到文曲峰。
竹叶被他快步走过的身影卷起,纷纷扬扬散落地面。凤祁停在庭院虚掩的门扉前,整了整由于疾步走来而散乱的衣袍发饰,悄无声息推开门。
季朝云已经睡着了。
他合衣斜倚在竹榻上,胸前抱了本摊开的经卷,额前发丝微微散落,歪着脑袋睡得正熟。他没有穿鞋,双腿垂在莲池里,整个人柔软而安静。
凤祁几乎能想象到,他是如何坐在竹榻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用光.裸的足尖拨弄池水,一边读着书,等他回来。
他在等他回来。
他坐在距离正对庭院大门的竹榻上,确保能第一时间看见凤祁回来。
这个念头在凤祁心里悄然升起,从心口到四肢都仿佛被填得满满当当,就连空气中荷花与竹叶的清香都带上了甜腻滋味。
从昨天到今天,他始终没什么真实感。
就像是忽然获得了一件自己渴望已久的宝物,珍视、欣喜、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他真的接受了自己?
他真的愿意从过去走出来?
凤祁无声无息走到竹榻边,凝视着季朝云安静的睡颜。
他似乎正身处于一场还不错的梦境中,唇角略微扬起一点的弧度,像只在午后惬意晒着太阳的小猫。
凤祁低下头,吻住对方微张的嘴唇。
这个吻轻柔而缠绵,季朝云睫羽轻颤,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半阖着眼眸,却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时乖乖张口迎合上来。
短暂的一吻过后,季朝云揉了揉眼睛:“……你回来啦。”
“嗯。”凤祁在他身旁坐下,声音轻微有些哑意,“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这两个月发生许多事情,被拉着多问了几句。”
“问君玦?”
“对。”凤祁把他踩在水中的脚抬起来,放在腿上用衣摆细细擦干,“无妨,我已经应付好了。”
“那就好。”
能看出季朝云还不是特别清醒,他看着凤祁的动作,神情呆呆愣愣,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凤祁转头看见他这副模样,噗嗤笑了出来。
“还这么困?”
“不困。”季朝云揉了把脸,闭着眼睛道,“有点晕。”
凤祁扫了眼头顶明晃晃的阳光:“午后太阳最烈,你在这里睡能不晕么?”
“……”
季朝云推开凤祁,头重脚轻地坐起来。可还没等站起身,忽然被凤祁弯腰抱起来。
季朝云瞬间清醒了大半:“你做什么?”
凤祁轻笑:“带你回房清醒清醒。”
“……我的房间在那边。”
凤祁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