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沛压根不知道厉燃背着他做了什么缺德事。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厉燃已经把手机里的痕迹清除干净,手机好好的放在床头,而他自己则摸了一本《帝**事新刊》装模做样地读。
萧沛狐疑地瞧他:“这期不是看过了吗?”四月的新刊,封面就是他们俩的结婚照,在家的时候厉燃已经从头翻到尾。
厉燃:“我重温。”
萧沛上前踢他的腿:“喂,你睡地上。”
厉燃巍然不动。他就不信萧沛还能把他赶出去?这里可没有老妈给他做主。
萧沛眯起眼睛,暗道——装聋是吧?
他目光滴溜溜地转,最终落在厉燃的脚心上。冷笑一声,忽然扑上了上去,半个身子压住了厉燃的小腿,然后伸手疯狂挠他脚底板。
“唔——”厉燃从小最怕痒,被萧沛突袭简直钻心得难受,呼哧呼哧挣扎,“哈哈哈哈放开!”
萧沛:“下不下去!下不下去!”
他到底低估了厉燃五年军部训练的实力。
只见厉燃撑着床板猛一个翻身,从萧沛身下挣扎了出来,反手把萧沛的腰扣住了,大手扬起对着萧沛的屁股来了两下:“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萧沛气得眼睛通红,只觉得受到奇耻大辱:“厉燃我跟你没完!”
厉燃也是倔脾气,扬手又“啪”打了一下:“来啊,怕你?”
“XXXX!”萧沛骂了一句脏话,抬起膝盖对准了厉燃的胳肢窝就杵上去。
厉燃侧身格挡,顺势又把萧沛的脚腕捉住了。细韧的脚脖子在他手里像一掌能捏断似的:“呵,就凭你?”
谁知萧沛那膝盖只是虚晃一招,竟然借着厉燃把他提起来的惯性,一下扑到厉燃侧腰,接着死死往下咬了一口——
“啊!”腰间的肉嫩,疼得厉燃低呼一声,“松开!”
萧沛刚才被打了屁股,正火冒三丈,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隔着一层睡衣都把人咬破皮了,甚至尝到了腥咸的血味。
厉燃看他真咬,更气得发疯,对准了萧沛的屁股就是“啪啪啪”几下。
两人这脾气上来,跟五岁打架几乎没有两样,把个二十平米的卧室闹得人仰马翻,乱七八糟。
最终,以平局收手,两败俱伤。
大床谁也不愿意让步,只能在中间画了一条楚河汉界。被子也只有一条,萧沛眼疾手快,把自己缠在被子里,毛毛虫一样蠕动到自己的那半边,闭眼就睡。
厉燃简直无奈,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翻身一想,自己也被对方带成了傻逼。
打什么,有什么好打的?
就该一口咬破他的腺体,让他知道谁才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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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打累了,这一夜两人都沾着枕头就着,睡得十分安逸。
早上还是厉燃先醒。
许是晚上有点凉意,厉燃在睡梦中抢了萧沛的大半个被子,以至于萧沛半边身子都漏在外面。
厉燃连忙悄悄地把被子给萧沛掖好,自己醒了醒神,从床上爬起来。
天色全亮了,维和团的人正在外面出早操。对一般人来说,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但对厉燃来说,这已经是他难得晚起的一天了。
他舒展了一下胳膊腿,也出去晨跑了。
维和团的不少人也都听过厉燃在黑舰军的传奇故事,新兵把他当成偶像是常有的事,看见厉燃跟他们一起晨跑,大家都显得干劲十足,口号声喊得整齐响亮。
驻扎地后面有一座矮山,从山后绕一圈回到驻扎地刚好是一公里。一般维和团的训练是早三晚三,一天六公里的跑步量。但这对厉燃来说,仅仅是热身的程度而已。
他比维和团的人起步晚,但他跑得快,单圈用时速度比别人少一半,很快就超过了维和团的人。
到后来,维和团的人晨跑完了,厉燃还在跑。
维和团吃完早饭,厉燃还在跑。
维和团做完了上午的工作,厉燃还在跑。
等维和团的人搞定午饭,厉燃终于结束了。
有人统计了他的跑圈数——三十圈,足足三十圈,回来也只是汗流浃背,呼吸有点重,并不显得气喘吁吁。
这体能,逆天吗?
厉燃甩掉一身臭汗,老远看见郭钱钱带人搬东西回来,就上去搭把手。
“这是什么?”
东西都用木箱子装着,上面还落了厚厚的灰,看起来像从那个荒废的垃圾场搬回来的。
郭钱钱答:“萧沛不是要实验设备吗?我已经给借来了。哎哎哎——放那,对对对……”他转头,“他人呐?”
厉燃答:“大概还没起床,我去叫。”
正要走,身后传来脚步声。
“阿嚏——”萧沛对着天响亮地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设备到了?”
郭钱钱听他鼻音重:“感冒了?”
“可能吧,阿嚏——”萧沛声音闷闷的,“你们这晚上温度特别低,盖着被子都嫌冷。”
心虚的厉燃:“……”
郭钱钱:“那我再拿一床厚被子给你呐,吃完午饭出去买药,顺便找找你要的抑制剂。”
“嗯。”萧沛还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