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大石头,不知怎艰难地走园。
陆世,姜表妹的未婚夫……
陆维景好像生就是只可远观不可靠近之人,是以他来京城这些时日,从不见身边人主动提起陆维景,姜明暄也不会在男面前刻意提起妹妹的婚事。
是以,他一直都忽略了这个题。
他早该了解的,姜表妹有婚约在身。而且他不得不承认,陆世的确配得上姜表妹。
苦笑一声,他解下腰间荷包放进袖中。
他只是个俗人,控制不住七情六欲,却能保持做人的原则。还未显露的心意及时收回,也不失为一幸运。
回去的路上,姜芫特地绕着那片竹林走,看到姜蕙背对着她站在前面。
“二姐。”姜芫先打了招呼。
姜蕙回头,等着她走来:“陆世回去了?”
姜芫颔首。
姜蕙打趣道:“依我看,陆世就是特地找机会来见你的。”
“二姐。”姜芫面色微红。
“怎,亲事都定下这久了,还害羞呢?”
姜芫抿抿唇,随手揪下一片绿叶。
“三妹可知四妹到底怎了?”姜蕙满腹狐疑,“从别苑回来后近一个月,她一直病着。我去看她,仍是拒之门外。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是否有什隐情?”
姜芫心知肚明,却不能告知她。只是叹了一声:“我也不清楚。与母亲提此事,母亲好像并不愿到关于四妹的事。”
姜蕙表示理解。夏姨娘为了姜芙要害死姜芫,柳氏当然不会待见这个庶女。
姜芫怕露馅,转而说起别的:“对了二姐,那件事你和祖母提了吗?”
姜蕙表情一僵,目光微闪:“我……我不知该如何对祖母提起。”
“二姐怕二婶得知此事备受打击是吗?”
姜蕙笑容苦涩:“三妹说的不错。先是父亲腿受伤,五妹又送府,母亲便愁眉不展,使性掼气。我怕她经受不住……”
“难道此事要继续拖延下去吗?”姜芫绿叶碾碎,抛入风中,“二姐,这可不是小事。”
“我自然知晓。”
姜芫看着她,目光深深:“或许二姐应该考虑一下,就算二婶得知了这个消息,是选择查明真相,还是打算错就错。”
姜蕙面色一,显然想到了姜芫的猜测。
与姜芫分开后,在双燕阁门外徘徊许久,姜蕙还是去了清辉院。
刚走进院,就到一阵怒吼,接着是女孩的啼哭。
“真是个丧门星,哭什哭,再哭滚侯府!”刘氏眼睛赤红,从婢女手中抢扇,“到底会不会扇!”
婢女赶紧请罪。
刘氏挥挥手:“滚滚滚,都给我滚!”
三个小姑娘也挪动到门口。
“谁让你们滚的?”刘氏用扇一指,“给我回来!”
三个小姑娘身一颤,又低着头挪动回来。
刘氏翻了个眼,倚在美人榻上:“愣着干什?果然是娼.妓所的孽,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
三个小姑娘眼含热泪,一人扇扇,一人捶腿,一人捏肩,身上满是热汗。明明委屈得不得了,又不敢哭来。
以前还能姜怀告状,但是姜怀连嫡女都懒得管,怎会管她们?在他心里儿最要,否则也不会连续生了六个女儿。更何况,他现在腿瘸了,每借酒消愁,早就忘了还有三个小女儿。就算清醒一阵,也是去看儿。
刘氏占着嫡母的分,自然想怎为难她们就怎为难。
“就这点风,你是没吃饭吗?”刘氏撩起眼皮。
粉衣姑娘面色一慌,赶紧用扇,不敢停下须臾。
刘氏又闭上眼睛,嗤笑道:“记住你们的身份,别以为进了侯府就能做千金小姐了。呵呵,我的女儿都送走了,你们凭什好?侯府千金,你们也配?合该和你们的生母一样,生伺候人的命。”
少倾,她又道:“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刘氏满意地“嗯”了一声:“你们好好话,少不了你们一口吃的。”
粉衣姑娘似乎手酸了,面露痛苦,苦苦支撑,还是支撑不住。
“啪”的一声,扇落在刘氏脸上。
不等刘氏破口大骂,她就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连声求饶:“夫人,我错了,我没有拿稳扇……”
另两个小姑娘不敢吭声,伺候的更卖了。
“小贱人,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刘氏猛地坐起来,两个小姑娘倒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
粉衣姑娘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流来:“夫人,我不是……”
“还狡辩!”刘氏抬起手。
小姑娘像是习惯了,闭上眼睛没有躲开。
可是等了一会,那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来。
刘氏火冒三丈:“蕙儿,我在教训这几个孽!”
姜蕙抓住她的手:“母亲,她们是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