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无声的沉默,伴着漫开的花香。
良久,还是苏明绣轻叹一口气,“软软,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
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只是带了点哭腔。
被信息素和丁点酒精支配的omega格外从心,也格外诚恳,即便知道alpha先前的几次逼迫,都只是因为想听自己的心意。她确实也想努力地、诚恳地站在对方面前,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道出。
楚软想让苏明绣别去碰其他人,也别抱其他人,只看着自己,只对自己笑。
她想问苏明绣,可不可以不取消婚约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你。
可是她就是很难把那些话说出来。
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退堂鼓。
每次鼓足了劲,却只要一对上alpha那双带着笑意、仿佛能看透自己所有心神的眼睛,她就没法坦诚地说出自己的心思了,她怕受到嘲笑、怕被拒绝,也怕对方要给自己难堪。
眼泪顺着眼眶落下。
滴答,落在桌上。
楚软自己在跟自己较劲,很怕苏明绣要把救护车叫过来,也怕自己又错过对方的机会,反手握着苏明绣的手心,攥得很紧,无声哭得声音都跟着哽咽:
“我……”
“我会说……”
“但你就、就不能等一等吗?”
明明还没有说出最重要的那句话,可她已经在害怕被拒绝了,开学典礼那天的阳光还烙在她的记忆里,让楚软觉得自己若是不给出点理由,有可能就要听见苏明绣的拒绝了。
毕竟这个alpha那么喜怒无常,明明上一秒还对她很好,下一秒就可能让她离开。
就像三年前,初见时就要抱着她睡觉,后来却一走就是那么长时间。
再回来的时候,又像是不认识她一样,若非苏心妍的事情,楚软根本想不到她要怎么再和这人产生联系。
从以前到现在,楚软都从未读懂过她的心思。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不知自己能不能抓住。
于是她抬起泪涔涔的双眸,朦胧地看向苏明绣,声音沙哑地,将自己仅有的一枚筹码小心翼翼推上赌桌,祈求幸运之神的垂怜:
“他们……跟你都没有婚约。”
“只有我有。”
所以,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特权?
耐心一些,等我慢慢将自己的心意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