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苏明绣卡在她下颌上的手心,就接住了其中一颗微热,而哭的人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泪水究竟是来源于朋友的背叛,还是因为在这种丢人的境地里被这个最讨厌的alpha玩弄于股掌——又或者,是因为对方的话昭示了她的愚蠢。
让她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是她盲目信任错了人。
“你骗人。”
楚软摇着头,因为这结合热让她的脑袋晕晕乎乎,身体也不断地溢出那些汗水,整个人体力消耗极大,像是从泳池里被捞起来的。一时间,苏明绣竟然让她偏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啧。”
她懒得跟这小迷糊讲道理,估摸着再这样下去,这小笨蛋就要因为结合热的情潮泛滥陷入脱水的症状,干脆单手将人捞起来,往外面走,准备给她注射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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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一路飘进了风格典雅的客厅,味道比曾经香炉里点燃的熏香更强百倍,仿佛另一位女主人强行将自己的痕迹留下。
苏明绣抱着人在沙发上坐好,但楚软却不知是残余理智作祟还是已经将跟她对着干这件事刻入骨髓,像只抗拒跟主人亲热的猫,使劲想从她怀里拱出去。
坐在苏明绣的腿上,omega的一条长腿落下去,却够不到地面,只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而那本就没扣好的黑衬衫更在她先前的诸多动作下,蹭得领口再往下挪,几乎要降到危险的领域边缘。
但omega毫不自知,方才随着苏明绣抱着的动作,想说话又怕让这可恶的家伙逃脱,这会儿只咬住了手指部分的手套,唯有她自己不清楚,紧咬手套不肯松开,舌尖抵着牙关囫囵抗议:
“……放开我……”
直到alpha抬手拍在她后腰下,发出响亮的一声,唤醒某个omega印象深刻的耻辱。
“再动一下,就标记你。”
楚软呜咽一声,粉腮上还挂着泪滴,却噤若寒蝉,不敢再动弹了,显然用最后的理智在抗拒被标记这件事。
脖颈上那条灰色的抑制带被取下来。
听见塑料真空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她不知回忆起什么,又本能缩了缩脖子,刚想说什么,被自己咬住手套的那只手,忽然间从手套中抽离,她唇间咬住的只剩那轻薄的黑丝。
“咬紧了。”
后脖子被人散漫地轻拍,那温柔的、能沉溺人的声音此刻给了楚软最大的诱导,“敢松开嘴,等会儿就收拾你。”
粉色的唇叼着黑色的冰丝手套,被阻止了抗议,脸颊上还挂着泪水的人茫然又委屈地抬眼看她,不知自己此刻趴伏在alpha怀里的动作,能让本就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多么美妙的风景。
苏明绣被她这样看着,将那无针注射剂按向怀里人后颈的动作忍不住一重。
就听一声喉咙里溢出的闷哼。
被强行从结合热的状态里抽离,像是把炭火里烧红的铁瞬间丢进冰水里,可人又不是铁块,身体有那么多的调节机制,不适感便强漫上来。
咬着手套的小姑娘眼中落下更多的泪。
苏明绣仿佛没看见,随手将那药液推空的注射器丢到桌旁的纸篓里,不轻不重地给楚软揉刚才疼痛的位置。
“好点了?”
并没有!
怀里的omega呜呜咽咽地骂她,动了动脑袋,顶开她给自己揉的动作,只觉这家伙下手没轻重,就是故意在整自己。
她又不敢松开嘴里的东西,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呜呜呜呜地说了一句。
——我讨厌你!
苏明绣挑了下眉头,毫无障碍地听懂了这句话,轻笑一声,释放出信息素去逗她,正在被冰冷的药液压下_体内热意的omega陡然被这信息素一撩,整个人像是冰火两重天,又热又冷,痛苦至极。
她被疼痛唤醒的理智驱动身体,想要趁这alpha不备逃脱,却又被卡着腰拉回去,对方笑吟吟地问:
“刚不是还很喜欢这味道?”
“跑什么?”
喜欢个屁!
楚软本来还想把嘴里的东西吐掉,狠狠骂她,但想到自己此刻状态不佳,眼眸转了转,随遇而安地就着这情况,呜呜地继续骂。
‘就刚才那情况!就是来个车尾气那么臭的alpha我也会喜欢的!’
但刚呜完,她又觉得把自己都骂进去了,干脆闭嘴,也顺便把眼睛闭上,不想看这可恶的女人面庞。
这次虽然alpha没听懂,却不妨碍她理解对方的情绪,将对方齿间咬着、已经洇湿大片布料的手套取出,也丢进旁边的垃圾篓里,她斜倚着沙发扶手,单手枕着脑袋,低眉看着怀里的人:
“说我什么?”
楚软装死。
苏明绣倒也不追问,反而换了个问题,“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怀里蔫蔫地休息的小猫掀开一只眼睛看她,在心中嘀咕这家伙莫非是嗅觉失灵,但见这人表情看不出端倪,怕自己猜错,只哼哼唧唧地应,“你自己不知道吗。”
刚才情潮泛滥的时候有多乖,挨揍的时候多么畏惧,现在才刚恢复一分活力的omega就有多么叛逆。
苏明绣没吱声,只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