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诗织脾气天生不算好。
她出生时,胎发都是刺刺硬硬的甚至有些扎手,就有护士开玩笑说黑崎家的千金长大之后怕是个暴脾气。
加上又是小女儿,上面也是哥哥,年龄靠的也不算很紧,要么这老大会被这老幺欺负,要么干脆一起把人宠上天。
但不巧,由于身体原因,诗织小时候哪怕生气一下都容易烧到卧床三天。
于是刺头的生涯还没有开始就被迫结束了,加上本来就纤瘦的体型和一戳就红的皮肤,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才让不了解她的外人有了她温软的假象。
和善温文尔雅有礼好说话,这些也对。
但同时也因为她总在非必要的时刻过分认真执拗,该死的要强,导致她身边的人都不敢再给她加其他的压力。
这种情况在她成为审神者后更加变本加厉。
本丸里的主控占了半壁江山,剩下的基本集齐了哥哥叔叔爸爸爷爷太爷爷各个视角,看那时比小夜还矮小瘦弱的小主君眼神那叫一个慈爱,滤镜更是加了一层又一层。
在这种环境之下,脾气要是真的还能软和成一团棉花才不太科学。
她三言两语威吓完坂口安吾,给人家又加了不少工作量,还丝毫没有一点自觉。
心脏不仅不痛甚至还美滋滋。
转身回去打算继续折腾被她丢去本丸的陀思。
虽说的确,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世间少有的聪明人,可同样的,他的身体素质也的确算不上好。
本丸的众刀剑又本来就是活了三位数的老人精,说话绕七绕八,并不容易忽悠。
等诗织“有商有量”地和安吾聊过天后,回本丸时看到略显狼藉的场面时,她下意识的压下了自己的脾气,当然,取而代之的是愈发灿烂的微笑。
“我假设你们会向我解释一下,现在发生的情况,我所不知道的那些。”
“啊……姬君,那个,那个俄罗斯人跑了。不过.,八成也回不来。”
明显就是这起事件罪魁祸首的鹤丸眼神飘忽的站出来。
“他去哪里了?”
“大正时代,他顺走的那个时间转换器是坏的,只够一次传送。而支撑传送原理的符咒和灵力至多支撑一次传送之后就会自毁,根据定点可能要花些时间才能找到他了。”
唔。
诗织思考了一下,在临走之前,她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留下过坐标定点,在确定的时空当中,找人对她而言并不算过于费劲。
不过——
“是我知道的那个大正吗?”
那个混乱的却辉煌的,充满变革的时代。
“嗯。”
黑发的藤四郎看了一眼自家姬君,点了点头。
“那也许他过去还是好事了,据说他的目标是想消除世界上所有的异能力者,那边世界……的鬼明显就是阶级敌人嘛。”
诗织沉吟了半晌,又觉得这样的意外事故也许意外不是坏事。
“鬼喜欢的稀血拥有者在融合世界的法则之下,约等于异能力,或者是拥有灵力的人……”
他被迫停留在那个时间回不来,又是那样,足够他大展身手的时间线。
那就不着急捞他,把他放在那里,等异能特务科的人过来换的时候再说吧。
反正拿不出任性、坏心眼的王权者期待喜欢的条件,混沌的无色之王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在年迈的黄金之王即将沉眠陷入永恒安宁的档口,普通公务员头上可没有足够的理由同样也没有足够的底气忤逆一位年轻正茂风华正好的王权者。
不管怎么说,祝他(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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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闹剧终究耗费了不少时间,黑崎一家人在这之中显示出了无与伦比的机动力和战斗力。
表面上摆平了所有事情的横滨又一次恢复了平稳的日常。
侦探社解决了又一件大事,同时也为了远道而来的社长未来家属开启了宴会。
地点定在福泽家老宅。
从前不明所以的侦探社员站在临近的两所宅子的门牌处,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神秘的姨母微笑。
啧啧啧啧。
由于气氛过于放松,甚至胆小怕事的谷崎也用带着些八卦的眼神扫了一眼自家敬爱的社长。
邻居家大开宴会的声音自然能够传到隔壁,不知何时,一个个都换上了正装出阵装的男团们(活似顶级牛郎),端着流水席一般连绵不断的食盒和酒瓶同样过来凑热闹。
本来就相当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更加丰富起来了。
诗织也不知道在自己搞事情的这个阶段,福泽谕吉到底有哪些地方又对了自家亲人的眼,看着几个大男人举着酒杯呼朋引伴的样子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迷惑。
“小诗,你家果然卧虎藏龙。不得了不得了。”
晶子举着香槟靠到诗织身边,看着笑声魔性但风华绝代,眼眸中藏着月牙的青年感叹道。
“我现在绝对相信你对社长是真爱了,不单单看脸的那种。”
“我想说自己就是普通家庭出身,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会相信?”
诗织苦笑一下,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