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警官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虽然他很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苏漾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要铐住这两个人,只不过他想杀杀这两个人的威风。
最终孔警官带他们到了一个临时的房间,随后又进来了一个警察,看上去确实又询问的模样。但奇怪的是,这位孔姓的警官却没有打算把他们分开询问,不是说他们是重大嫌疑人吗?
孔警官坐在他们面前,手撑着下巴:“我叫孔峻。”
苏漾点点头,柯顾是连点头都懒得,他不像苏漾接触过的同事还比较多,他现在只觉得,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同行?
孔峻的面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他还是强撑着笑:“我就是想跟你们聊聊天。”
苏漾继续点头,柯顾继续没有反应。
孔峻无奈只能自己接下去:“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苏漾摇头,柯顾继续无动于衷。
“傅飞莹杀人了。”
苏漾皱起了眉头,柯顾也终于有了反应,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怎么会?
“她杀了谁?”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姑娘。”
“时夏?”苏漾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孔峻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说不可能?”
苏漾没有作声,但他的内心此刻已经是惊涛骇浪,也许这件事他们不能再旁观下去了。
“当然不可能,如果傅飞莹真杀了时夏,那为什么我们会是嫌疑人?”柯顾冷声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要走了。”
孔峻见他作势要走,赶紧喊住他:“等等!你们昨晚不是去找过傅飞莹吗?”
“是,你是想说我们教唆傅飞莹杀了时夏?”柯顾扯了扯嘴角,“我们图什么?”
“但是据傅飞莹所说,她见过你们之后就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时夏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苏漾冷不丁问了一句:“是时夏告诉你傅飞莹袭击的她?”
“不,恰恰是时夏告诉我袭击她的人不是傅飞莹。”孔峻志得意满道,仿佛看见说出一件事这两个人不知道的人是多么有成就感。
“几点的事?”
“早上七点半发生的。”
“不,我是问傅飞莹报警的时间。”
“九点十五。”
“也就是说,时夏说自己七点半被攻击,直到九点十五分傅飞莹才报警,或者我可以认为是九点十五傅飞莹才醒来。这中间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时夏都没有死亡,并且告诉了你不是傅飞莹袭击的她,她才死亡的?”柯顾摇摇头,“这太违背医学常识了,除非说时夏并没有死亡,是你诈我们的。”
孔峻的眼角有些抽动,没说话。
苏漾继续道:“如果是这样才合理,我跟师兄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如果真有人还撑到你们到达才死亡肯定会有救护车的声音。还有,我们也并没有听到警笛声。”
“让我猜一下。”苏漾眨巴了一下眼睛,“是不是有人跟你说恐怕会有大案出现,让你别离开?之所以没有警笛声,是因为你其实一直在附近盯梢对吗?”
“这么说的话,时夏的伤情很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还是说她坚持不肯叫救护车而是找了一辆车自己去的?”苏漾看了一眼旁边那个警察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我说对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孔峻再也按捺不住惊讶,甚至是恐慌,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起来,在他的理解里知道这么清楚的只可能是凶手,可如果他们是凶手,是不是心理素质未免太好了一点?
“推理啊。”苏漾手一摊,“我给你一个忠告,去找找时夏去了哪里。”
“为什么?”
柯顾插了一句话:“还有另一个忠告,保护好傅飞莹。”
孔峻被彻底弄懵了:“为什么?”
“因为傅飞莹不是被算计了还帮人家数钱的傻子,算计她的人也不可能不了解她,所以……”
“所以?”孔峻觉得自己仿佛在听天书,随后他就听苏漾笑眯眯地接过了柯顾的话头,“所以,这个人要在傅飞莹反应过来之前再次下手。”
孔峻觉得脑子里仿佛像是有一团毛线球,解也解不开,像是打了死结,如果是一个人跟他说他还能觉得是对方的问题,可眼前这两个人看上去并没有商量过,但为什么他们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呢?那是不是其实是自己的问题?
自信心一向爆棚的孔峻罕见地陷入了自我怀疑,这两个人是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等等等等,你们的意思是时夏被袭击是真凶为了对傅飞莹下手?那为什么这个人不直接杀了傅飞莹?就算是担心时夏是目击证人,这个人也可以杀时夏灭口啊。”孔峻终于抓住了一个线头,他恢复镇定道,“而且既然这个人能够袭击时夏并且没有被她看见真实面目,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体力是没有问题的,这个人完全可以压制住时夏。”
“所以你觉得这个凶手是男是女。”
孔峻张了张嘴,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我觉得你们两个是嫌疑人,难道我会认为凶手是女人吗?”
苏漾恍然大悟:“所以你找上我们两个是认真思考的结果?”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