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长清闻言,摸了摸最近嘴角边留起来的一缕美髯。
“倒是有人给我送来了他的卷子,我看过了,确实是人才斐然之辈,不过我观此子字里行间有一种郁郁之气,这倒是奇了。”
这般出彩的人,怎会心中郁结呢?
“师父你竟然看出来了?”林颀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也是,师父连自己是不是用心在写都能从字里行间找到痕迹,这倒是也不稀奇。
“怎么,你也知道?”
徐长清反问。
“是啊。”
林颀把孔赟的状态大致和他说了一下,最后小脸正色道。
“师父你说得很对,这一次我去参加科考,确实学到了许多我在那书中无法学到的知识。”
无论是那考场究竟有多恶劣,还是那些学子们并不如书中所言的文人们那般,都可以说得上是,让他大开眼界。
“你明白就好,此次你出去这一趟,倒是收获不小,也不枉费我一番心意了。”
揉了揉林颀的脑袋,徐长清又和他聊了几句关于学业上的事情,才放林颀离开了。
等他一走,徐长清立即躲进了内室,哈哈哈大笑起来,一副乐滋滋的模样。
不知道几时站在旁边伺候的赵叔看了好一会儿,也笑了笑。
先生当真是个真性子,颀儿怕是也还没走远呢,他也不怕被颀儿听见了去。
林颀倒是没有听见,他只匆忙回去,和秦仲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真的?你考过了?”
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秦仲围着林颀转了几圈,忽然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厉害啊,我还在想,等你回来要怎么安慰你呢。”
毕竟林颀只学了一年多,这谁敢相信,他这就一次考上了秀才了?
“运气好吧也算是,这里面不少题型师父都让我做过文章。”林颀说完,又扑过来挠他。
“好啊,你居然想着我考不上,看招!”
秦仲立即一闪,嘿嘿一笑。
“你走了这么久,真当我没有长进了嘛?我是不会再让你挠到的了!嘻嘻嘻嘻!”
林颀一听,顿时也撩起了袖子,狞笑着向前。
“哦,小美人这般厉害,那边等着吃哥哥的利爪吧!”
两个人顿时打闹成一团,连着两条被子跟着一起掉下床之后,他们才对视一眼,勉强喘着气分开了,暂停这场战局。
“对了,我阿玛,要和巫屠将军定亲了。”
林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和小伙伴分享了这件事情。
秦仲一愣,旋即满脸高兴道。
“这是好事啊,你阿玛是个好人,那巫屠将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你能够同意,想来他对你阿玛挺好的?”
他是知道林颀的一些占有欲的,但是这种占有欲,也不会影响林颀对他阿玛确实很好就是了。
“是啊,很不错。”
林颀想着自己临走前,巫屠把自己扛起来转了一圈的幼稚举动,摸了摸鼻子,莫名的有点心虚。
貌似、貌似这几日在家里,巫屠都只和自己混在一起玩了?
他现在才颇为迟钝地发现这个事实,立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其实只是多少有点,不太想看见巫屠霸占了阿玛的样子,但是没想到搞到最后,反而变成了他黏着巫屠叔叔不放了?
话说,事情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林颀没想明白,也不是真的就想想明白,总之,假装没发生过就是了!
回到了学堂的林颀很快又开始徜徉在学习的海洋中,徐先生除了每日会指点他的功课之外,也会开始教他一些官场上的为官之道。
这些学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轻松,也有时候让人觉得很是糟心,但是林颀还是认认真真地学了。
既然当初是他自己决定了要走这条路子,就没有什么好退避的。
林颀走后,林汐这边也热闹了一阵子之后,又重新回归到平静的生活去。
唯一要说不同的,就是这些天她开始学一点女红了。
原身自然是会的,但是她确实也是不会,那女红在她手里,那当真跟暗器差不多。
没一会儿就扎自己两下,没一会儿就扎了自己两下。
不到两天,她的手指头差不多真的是千疮百孔了。
巫屠本来不知道,但是林汐过来看他的时候,难得失手打烂了一个碗,他才注意到,林汐的左手食指上已经微微发白,看起来很是不正常。
等到他知道这是为何之后,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你不要做了,你平日里不是有正事做吗?嫁衣让那些绣娘来做便好了。”
看她手指扎成这样,当真叫人心疼得很。
见巫屠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手指关心着,林汐却笑着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毕竟嫁人嘛,做嫁衣也是正常的。不过我以前不是很擅长这个,扎几下就当做是交学费了。”
再说了,这年头不少女子的嫁衣,是要直接藏在箱子里,等到死了的时候,一起下葬的。
她虽然不讲究死后如何,但是起码也要表达对巫屠的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