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学堂今科有不少学子都是要参加这次考试的,不少人都和学堂打过招呼后便去了。
林颀自然也是要去和学监打招呼的。
“哦,你便是林颀啊。”
学监拿过他递过来的条子,也不急,摸着打理整齐的山羊胡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林颀,才有些喃喃自语似的说着,“倒是奇了怪了,徐先生竟然选择了你做关门弟子。”
“有何奇怪?”
林颀不卑不亢,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打量,听他这么说,反而还开口说道。
“也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他自己曾经和老夫说过,最近头疼带那些白纸似的的学生了,倒是没想到,会选了你。”
学监看得出来并非出自恶意,也和徐先生很是熟稔,他这么说,林颀倒是收起了心里的那一丝戒备,然后笑得可爱。
“先生说了,他带过太过不同的学生了,但是一个完完全全由他自己带出来的,还没有过,所以就选了我。”
“那倒是,你和他,倒是很有师徒相。”
学监恍然大悟般点头,确实,从这个小学子身上,能看出来徐长清的许多相似之处,颇有二代徐长清的架势。
不过徐长清让他这么年纪轻轻就下场参考,倒真的是,太有信心了先。
“既是如此,那我便批了,去参考的时候一定要全力以赴,莫要坠了我明公学堂的名头,可知道?”
学监点点头,又勉励道。
“是,学生定然全力以赴。”
林颀点点头,回学舍去拿上行李,和依依不舍的秦仲道别之后,踏上了路途。
彼时,林汐才收到他寄过去的家书,知道乖崽要一个人上路之后,又是酸涩又是担忧。
酸涩的,是不知不觉,崽子好像没养多久呢,就已经长大了,居然都要去参加科举了。
担忧的是,虽然之前乖崽和徐先生游学的时候出了事,也是他在照顾徐先生,但是那也是有赵叔在,现在乖崽自己一个人上路,她心里确实是担心得放不下的。
不过放心不下也没办法,孩子长大了,总归是要出去闯的。
放下手里的家书,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提笔。
“算了,都已经出去了,估计写信他也收不到,就让他好好的考试吧。”
喃喃自语地望着天边,林汐摇摇头,晃去那些思绪。
这几日那薯片上架了之后,客舍里头的生意又好了许多。
倒是她自己最近吃得腻味了,总觉得整日里吃得都是肉味,眼珠子一转,就打起了那放着的玉米的主意。
那玉米早就成了玉米粒,若是拿那石磨来磨一磨,做成的玉米面吃起来口感倒是很新鲜的,毕竟她也好久没吃过了。
想来想去,林汐干脆想到就做。
那石磨好在之前为了做豆腐,也是有的,就是家里不曾买骡子和驴,只能自己亲自推了。
不过好在巫屠正巧也过来了,林汐便让他帮个忙。
“你又想做新吃食了?”
巫屠一听要推磨,立即撩起了袖子,很是自觉地站在那石磨旁边。
“是啊,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这玉米吃着口感清甜,我这几日吃肉吃得有些腻味了,便想做点出来尝尝,也给你尝个鲜。”
林汐笑眯眯地往石磨里头扫玉米粒,一边盯着巫屠的眼睛看,她倒是挺喜欢巫屠的长相的说实话,标准的古代式大帅哥,剑眉星目的,很是帅气。
这么些日子以来,巫屠已经习惯了林汐喜欢和人对视着说话的习惯,虽然依旧耳朵尖尖有些发热,但是却显然比以往镇定多了,推石磨的手也稳稳当当的。
“你若是喜欢,我可以给你磨多一些,明日我便不得空了。”
巫屠沉声说着最简单又动人的情话。
“没事,够我们尝鲜就行了。怎么了,你明日要练兵了?”
林汐倒也舍不得让他那么劳累,巫屠帮她磨是情趣,真要大量做,她自然是会去买头驴子回来的。
“不错,几日前派出去的斥候得了确切的消息,大贯国已经决定出兵攻打,我明日便要出城去,在三十里地外,将他们派来的先锋军直接斩杀,给他们一个威慑!”
巫屠说着,身上忽然涌起一阵烽火的气息,那大贯国在冬日里便来过几次,多次试探之后,最终竟还是选择派兵。
虽然打下大贯国是不可能的,但是出兵直接将他们那先锋部队斩杀,却也能给大贯国一个威慑,好叫他们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他们的耳目之中的。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林汐叮嘱着,眉头也带着一丝恼火,“那大贯国分明国土虽小,但是土地却也良多,我记得此前有商队与我说过,他们分明有着最是肥沃的黑土地,却还每年以不够粮食为由来攻打西北,想来也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巫屠一点一点慢慢推着磨,一边接话。
“毕竟我朝看起来地大物博,每年不知道多少小国对我朝虎视眈眈,这大贯国的百姓们并不如同我朝的百姓安居乐业,大贯国的百姓们大多都骁勇善战,喜欢出兵攻打我朝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说是理解归理解,他作为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