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之物,他们分文不给,还想要将这辣椒卖给别人,这不跟你自己生了个闺女,结果别人上门来把你闺女卖了换银钱一样吗?要我说,便是应该这样!否则有些人啊,只总觉得自己平日里似乎只是占了一点点便宜,也不懂这点便宜对别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呢!”
这人看着一脸愤慨,实际上,他就是在影射方才说话那人。
那人是他亲二哥,平日里总借着长兄的名头,不停在他那里拿走一些桌椅或者是地里的一把菜什么的。
一次两次还好,这时间一长,他和婆娘算过一笔账,怕是被拿走的东西,能够加起来值足足二两银钱了呢!
这年头,谁家里挣二两银钱容易了?
凭什么他是兄长,就能随意在他们这里占便宜了?
他那二哥还脑子不清醒地继续说着,“那也不能把房和地都拿走啊,那他们以后怎么过日子啊?家里的婆娘老小怎么办?”
这人一听,顿时离他这二哥更远了一些。
说得真好听,你当初来我这里时不时拿东西的时候,怎地就没想过我和我婆娘孩子怎么办呢?
台上,林汐听着四面八方的议论之声,却毅然站在台上一步也不退。
今天她若是只要退那么一点,有些人便会以为她良善可欺,他日没准还会有第二个一支村,第三个。
她实在是不想等到那一日事情发生了,才去处理那些事情。
今日,她便要借此一事,让所有人心里知道敬畏和诚信二字。
邢锋下了判决,那些一支村的男人们还想嚎些什么,嘴里却被布塞得死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只能狰狞地用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林汐,事到如今,他们还是依旧觉得,是林汐的错,她不该告发他们,更不应该拿走他们的房和地。
台下那几个说书人立即奋笔疾书,这些‘恶人’的嘴脸可也要记牢了,到时候,可都是最吸引人的部分呢!
判决已下,众人以为这案子便已经解决之后,却不想邢锋惊堂木一拍,朗声说道。
“此案已了,现在,在各位父老乡亲们的见证下,审那另一案子。”
台下本来打算离开去润笔的说书人顿时脚步一顿,慌忙回到了方才的‘风水宝地’。
他们都在心里惊喜不已,乖乖,今日可当真是来值了!这还有一场,看样子,回去最先该苦恼的,是先说哪一场了!
其他百姓们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都纷纷停下了想要离开的脚步,愣愣地看着台上。
而台上,邢锋身穿威严的官服,一拍惊堂木,脸上显然和之前相比,更带了几分煞气。
“把人给带上来。”
百姓们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去,就看见一个看起来四肢无力的女子,一脸惨白便两个官兵架了上来。
“这、这怎地都不会走路的?”
有人刚疑惑着,便听台上那女子开口。
“民女已经挨了十个板子,谢青天大老爷听民女状告一支村全村男人杀人藏尸一案。”
她话音刚落,顿时台下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什么什么?她刚才说甚了?”
“好像说杀人了!天啊!”
“这、这是真的吗?不能够吧?”
“听听,先听听,安静安静。”
看她还有力气说话,邢锋不免对她欣赏几分,温和地开口道。
“你便将那冤情都报上来吧,自有本官为冤屈之人做主。”
“是,民女拜谢大人。”
女子深深一拜,才缓缓开口。
不错,她便是多年前那个来西北领略风光的无知少女,最后却被那一支村之人糟蹋了的人。
她一说完,台下顿时有不少男人眼神里带着怀念,不错,他们也认出来了。
虽然她脸上有疤,但是眼睛却一如从前一样的美,像是会唱歌的夜莺。
“当时我愚昧无知,只觉得这副身子脏了、污了,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任由这群畜生糟蹋。”
女子很是平静,只是平静的声音中,终究带着丝丝的颤抖。
“后来,我便发现了一件事,于是,我便升起了逃跑的念头。我这个手脚筋,便是那时候便挑断的,还有我的腿,也是那时候瘸了的。”
所有人沉默了,一言不发望着台上浑身散发着凄楚的女人。
原来,当时她被糟蹋太狠了,伤了根本,一直没有所出,那王富贵独占着她发现她不下蛋之后,很快他们那屋里,便多了第二个女人。
那女人整日里在屋里很少出门,女子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有一日,那王富贵要去外地一趟,再三叮嘱她不得去打扰她的‘妹妹’歇息,女子却越是好奇,在他走后,便偷偷溜了进去。
“我进去才知道,那王富贵根本不是人。”
女子眼中两行热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却原来,这一支村太穷了,许多男人都娶不到媳妇,后来王富贵登上了村长之位,就秘密将所有男人聚集在一起,想到了一个‘娶媳妇’的办法。
他们中只要有人看中了哪一条村子的女人,便一群人以上山砍柴的借口一起过去,直接将人给掳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