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直接手上一用力,就把那虫子给捏死。
“这都是知识啊……”
林汐时不时翻了翻这上面的书本,其实好些都是徐先生年轻的时候所抄的抄本,上面还有许多批注,林汐只看了几眼,就对徐先生的字迹变化大致上有了一个了解。
徐先生的字迹说起来,和乖崽的其实很是相似。
不难看出,他对乖崽很是上心,想来说不准给乖崽临摹的本子,就是他自己亲自写的。
林汐想了想,回屋里去又把林颀这几日练的大字拿出来看了几眼,真别说,明显能够看得出来,这里面还是有不少徐先生的影子的。
比如说,钩这一笔,徐先生的习惯便是约莫向左三十度,看着会稍微显得柔和一些,没有太过于锋利的锐气。
而乖崽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习惯。
而这里头比较有意思的是,徐先生在撇这一笔收尾的时候,偏爱稍微来个回马杀,所以那一笔的最后,会有一个小勾勾。
这个小勾勾说起来,还煞是可爱的,林颀也学了个十成十,这一笔相似极了。
林汐默默摩挲了许久,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细心收拾起来。
唉,孩子大了都是要往外面跑的咯,想太多也无甚意义了。
到了下午,他们便将晒了一日的书全部收回了书笼里去,林汐把林颀练的字也整理好了放进去,毕竟这是都是要给徐先生看的功课,马虎不得。
倒是石曲那边,四处问人想要买一方端砚作为礼物送给林颀,最后熟识的官员们都知道了这件事,当真有个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送了一方端砚过来。
这人是官员中一位家世不俗的年轻官员,他送过来之后,便和石曲打听一件事情。
“你家里那婵娟娘子所做的月饼,可是能放上一些时日?”
石曲得了他的砚台,自然是很好说话,闻言却摇摇头。
“也不过是放几日罢了,那毕竟是吃食,久放便不新鲜了。”
月饼不过是烘烤过罢了,没有真空包装没有防腐剂,就算是想要保持它原本的味道,时间一长,自然是不可能能够依旧保持新鲜,变味什么的,自然是难免的了。
那官员听了多少有些失望,“我原以为若是可以,还想买上一些,送回京去。”
他来这西北之前,本来以为会对这边的吃食多有不惯,毕竟那京城的吃食精致是众所周知的。
甚至为此,他还特地带了不少能存放的吃食过来,只是不曾想,来了西北之后,吃着这边的吃食,他反而比在京城时生生圆了一圈。
不过他与京城的家人感情确实不错,所以饶是远在西北,他也心中惦记着那京城的家人,又听闻了这月饼所含寓意之后,便想托人带上一些过去让那边的亲眷也尝一尝。
只是石曲却说带不得,他这满腔的热切顿时变作了颓废。
到底拿了别人的一方端砚,石曲想了想,问他。
“倒是有别的吃食可以久存的,不知道你可想要一些?”
“别的?”那官员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他怎么不曾听说过有什么东西可以久存的?难道是私藏的吃食?
石曲看穿了他的心思,却并不说破,只说道。
“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名为羊肉肉酱,多是那外乡人来买较多,会有那羊肉的腥膻味,但是佐以吃食却是再美味不过的了,你可要尝尝看?我明日可带一罐子过来。”
事实上那鸡肉肉酱也在逐渐做了,只是西北城如今养鸡的人家,也不过是刚开始养罢了,就是想收,那鸡也还不够大啊!
那官员听他这么说,点点头。
“那你明日带些我尝尝看看,我们倒是能吃羊肉的,只是不知道你这个羊肉肉酱的滋味到底如何。”
毕竟怎地说都是要送礼的,总不能太过于磕碜了些。
石曲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两个人便这样愉快地说好了。
拿着那方端砚回去,石曲本来是想给林颀一个惊喜,却不想刚出去,便看见门前坐着一头巨狼,巨狼身边撑着脸颊正在门口朝着这边望着的,不是林颀又是谁?
他匆忙想将端砚藏在身后,林颀却已经看见了,却误会着晃着手开心地问。
“石曲哥哥,你给我带好吃的吗?”
石曲有些无奈,果真是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这都被他瞧见了。
无奈,他只能把这方端砚拿出来,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
“不是好吃的,就是一个礼物,到时候回去上学,多认真练练字,这些时日回家来,我看你荒废了许多。”
也是玩得有些疯了,虽然娘子和他都不说,但是这个东西总归自己要明白,自律才是根本之道。
林颀兴奋地看着端砚,接过来冲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美滋滋地拿着端砚看来看去,嘴里说道。
“我知道啊,就放纵这最后一回,以后都不会了,石曲哥哥你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石曲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问,“可是喜欢?”
林颀狠狠地点点头,“喜欢啊!”
他曾在师父的书房里看过好几方好砚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