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为家中有事,暂时离开了徐先生的身边,倒是让徐先生和林颀一时之间多有不习惯的。
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徐先生也不好一直放人不走。
倒是意外的,赵叔才走没两天,林颀心里还有一丝郁闷,就听说是林汐的信件过来了,他方才就是匆忙去请示徐长清的意思,跑过来读信了。
信件已经被贴心无比的管事放在了他的小书房里,封口不曾被拆开,显然这位管事做事十分的得人心。
林颀坐在了椅子上面,带着一丝期盼拆开了信件,立即一目十行读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拧着秀气的眉头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形比以往要拉开了许多,看得出来未来会是一个翩翩公子了。
不过此时此刻,这位翩翩公子的内心,并不是多么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纠结。
林颀有点郁闷地将信看了几遍,确定了上面写的东西他没有看错之后,有点小纠结起来。
按照上面信上所说的,阿玛为了给石曲哥哥撑腰,已经跑到西北城去发展新的事业了。
看到这里,林颀松了松鼻尖,行吧,他也很不喜欢石曲哥哥原本的亲人,阿玛去给石曲哥哥撑腰也挺好的。
不过……
他有点纠结郁闷地看着上面字里行间的意思,有些无言以对。
阿玛这意思是,他们未来的家可能要在西北扎根落脚了嘛?
可是,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西北啊……
纠结了一会儿,林颀还是想开了。
西北就西北吧,反正只要有阿玛在的地方,他都会过得很好的。
笑眯眯地继续看着信件,林颀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忽然有点怀念起来。
唉,也不知道石曲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他去西北的话,会不会被西北那个坏坏的老头子欺负啊?虽然阿玛也在那边,但是万一呢?
纠结着好一会儿,他想了想,提起笔,准备给阿玛和石曲哥哥都去信一封,问候一下他们。
他提笔落下,一张稚嫩的小脸上很快便满是认真,再看不出来之前的半点稚气,眉眼间,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他未来会成长为怎样出色的人了。
被林颀惦记着的石曲,现如今的境地确实不是那么的好。
事实上,从他答应帮施堰的那一天起,他其实就早在心中做好了准备,少不得是要被人在背后戳在脊梁骨说些什么闲话的。
但是这几日,打从那些官员们上任之后,这种流言传得比以往都要快得多了,几乎是再他还来不及准备应对的时候,这些流言就明目张胆的,仿佛想要直接甩在他的脸上一样直接,被他直接听见了不止一次。
今日更甚,他正准备进施堰的书房替他出谋划策,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嗤笑了一声,然后仿佛不经意一般嘲讽着。
“这有些人当真是不要脸皮,一边嘴巴上说着不稀罕这施府的东西,一边天天往施府上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似的。不过施老爷子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了,除了放任他,怕是也没有旁的办法了。”
另一个人搭腔道:“可不是?我若是像他这般,也不知道在外面流落了几年经历过了什么,早就一头直接撞死,也省得丢人现眼了。”
“唉,可惜有的人连这么点自爱都做不到,当真是不知廉耻,还整日跑来这施府里头,怕是惦记着施大人手里的东西……”
他们正说着,本来在门外的石曲直接推门而入,他这样直接的举动显然不在这两人的预测之中,见被他们讨论的当事人当真走了进来,他们反而懵了。
这小子怎地脸皮这般的厚?居然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莫非当真没有廉耻心?也不觉得臊得慌?
石曲倒不是没有廉耻心,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个事情他需要有什么廉耻心的。
说白了,当年的事情是施堰欠了他,而他如今出入施府不过是和施堰之间的利益关系,他行事明明白边,又有什么必要去避讳这些事情?
相比之下,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出现在施堰书房里的两个小官员。
“万大人和曾大人,你们两位,想来今日定然是有要是要和施大人相商了?不然的话,这个时候,施大人还未曾起吧,你们这便开始等着了,当真是……”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恭维,实际上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恶意。
讽刺的话谁不会说?
这两个小官员是什么身份?
这些时日西北的官员们一一被提拔起来,其中不乏立即投身开始为西北做实事的,但是也有不少像这样身份不上不下,背景一般般,也做不出什么实事的,只好靠着溜须拍马这一套去博取上头的赏识了。
他要是没记错,这两个小官员,应当是一个钟姓官员的下属吧?
有意思,那位钟姓官员,莫非是觉得干实事不够,还是得再多干点别的会比较好一些?
见他捅中了他们的要害,这两个小官员脸上的表情显然修炼不过关,都有一瞬间的慌乱,旋即梗着脖子硬是说下去。
“怎么,说到你痛脚,你这是开始眼红我们了?”这个万姓官员显然脑子还算灵活,他眼珠子一转,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