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和疑犯施宇一起在那添香楼中的人?”
那几个人这才知道是什么情况,连忙对视一眼,扑通扑通全都跪了下来。
“大、大人,我们都是良民,什么也没做过的。”
“是啊是啊,大人,我们也就是平日里喝喝花酒,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对啊大人……”
几个男人跟一群鸭子似的,呱呱在耳边乱七八糟地试图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邢锋听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都给我闭嘴!”随手操起一块木头直接砸在最聒噪的人头上,那几个人顿时全部都闭上了嘴巴。
“一个一个来,回答本官的问题即可,再说与本官问的话无关的话,就直接让你们挨板子!”
邢锋见这群人总算是稍微乖巧了一些,才揉了揉眉心,点了最前头这个人,示意从他开始。
“我、大人我是无辜的。”那人一张嘴,就哭丧着脸,“我是和施家大少爷一起吃了花酒,可是我那晚没过夜啊!”
“没过夜?”邢锋脸上一瞬间有一丝丝的古怪,然后有些不大相信地看着他,“为何不过夜?”
这群纨绔子弟吃花酒不过夜?这让他如何相信?难道当真就是去那里吃酒吗?
还是说……
邢锋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这人的下三路。
不知道自己被质疑了什么,那人拉着一张脸,满脸愁苦。
“这、实不相瞒啊大人,那天施家大少爷说是让我们点姑娘,但是后来吧,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一个香芳,也没多几个,那没有姑娘,我在添香楼干什么啊?还不如回家睡……呢。”他中途卡了个词,但是听懂了他话里意思的,都忍不住纷纷嘘了一声。
这是有钱睡花姑娘,没钱回家睡婆娘咯?
也有那妇人在人群里头听见的,都忍不住在心里头琢磨着。
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当真是奇了怪了,有钱就知道在外头睡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那把子力气不往家里头使,怎么能多子多孙?
看样子这往后啊,家里头的姑娘还是往穷小子家里许得了,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就没有几个是好东西。
邢锋听了,倒是抓住了重点,“那也就是说,当晚只有施宇一个人留在了添香搂里头了?”
那人一听,忙道不是。
“也不是,还有一个人,也留下来了。”
他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之中看起来脸色最是惨白那一个。邢锋顺着他的眼睛望过去,就看见一个明显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脸。
“你又是何人?他说得可对?你是否与施宇一起留在了添香楼中?”邢锋刚开口,那人还不来不及回答,门口忽然就一阵骚动。
不少百姓垫着脚尖拼命想要往里探头,似乎都想看个究竟。
邢锋看到这一幕,也脸色忽然有点古怪起来。
他记得有一个流言,说得就是,这施家大少爷,和男人……
百姓们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个,恨不得直接闯进来好好瞧个究竟。
邢锋连拍了三声惊堂木,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那个跪在堂下的男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一听邢锋让他开口,仓促开口。
“大人,他们说得确实没错,因为施大少爷说是一个人在添香楼待着没意思,往日里,我们都是会留一个人下来陪他的,这一次正巧就是轮到了我。但是,我绝对和这杀人,没有干系的。”
“噢——。”
外头的百姓们轻轻低声发出了一声感叹。
坐在轿子里头的施夫人死死掐着指甲,脸上的肉都有些扭曲了。
她是从来不过问施宇在那花楼里的细节的,倒是没有想到,这蠢货居然还有这样的陋习!
什么叫做有一个人留下来陪他?这岂不是就坐实了他的那些污名吗!
枉费自己拼命为他洗白,没想到,这蠢货居然留了这样一个把柄让那施堰老头给抓住了!
另一顶轿子里头,施堰的眼神十分的古怪,他有些想不明白,施禹是怎么知道施宇的这些事情的?
竟然能够抓住这一点来给施宇泼脏水,倒是……有一手了。
发现自己的思路差一点没带歪,邢锋连忙摒弃了心里的胡思乱想,继续问道。
“然后呢?你们何时发现人死了的?你是否一整夜都与疑犯施宇在一起?老鸨说香芳是你们自己点的姑娘,这话可是真的?”
那人被问得懵了,好一会儿好慢慢地回话道。
“死人,死人是添香楼里头进来收拾的人发现的,我们一宿没睡,哪里有那个精神头,是他们进了人然后大喊一声,我们才知道死了人的。至于施大少爷,我们确实是在一个房里……”
百姓们有些遏制不止脸上的表情了,邢锋及时朝外扫了一眼,那些骚动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跪着的人的说话声。
“至于香芳……”
他偷偷地忘了一眼施宇,吞了吞口水,“这、这个……”
嗯?邢锋眉眼一挑,“有何不对?”
那人连忙趴下,“大人,我不敢说谎,那香芳,确实是花钱使了才来的!”
他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