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声音。
“西北,不会一直这么继续乱下去的。”
脚步微微一顿,伙计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个期待的笑容。
是啊,施家大少爷,我相信你,就相信我小时候一样,相信施家未来的新主人,会给我们西北带来和平与宁静。
添香楼的老鸨最后凭借着自己狮子吼一般的功力,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将那施宇给带去了衙门里头去。
事情如今闹得这么大,如果当真将施宇直接带走,只怕是日后施宇再想以西北驻守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做点什么,都很难了。
更何况,比起那个不能出门的妇人,施堰显然更胜一筹,他比那个妇人更狠,后来见势头不对,干脆亲自出马,直接赶了过来,当众表示,这件事情,他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施宇还想要说点什么,双目圆瞪死死瞪着施堰,施堰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连带忧伤地看着他,直说若是他受了委屈,自己必然会为他讨回一个公道的。
得知了这个消息,施府里头,有一间房里,新换上的精美瓷器又再次摔碎了一地。
“好啊!他这次可真是够硬骨头的!”
女人怒发冲冠,只恨不得自己也能冲出去,指着那该死的老头,好好骂上一顿!
只是她到底知道,那老头轻易可以出去,她却是不行的。
她一旦出去直接和那老头面对面对上,只会让她自己越发地处于劣势!
这种风口浪尖上,她尤其不能够把自己也拖下水去!
“该死的!这个老头,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要拖着我们下水?”
她不明白!
房里的下人们瑟瑟发抖,没人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去捡那地上的瓷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丧命了。
不过这一次,女人显然并没有真的那么生气。
她走了一会儿,就静下心来坐下,沉思着这里头到底还有什么她没有想到的细节。
那个老头安分了这么久,虽然一直在暗中蓄力,但是却一直没有和自己正面硬碰硬,今日这是怎么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他才会忽然就和自己对上。
想想,仔细想想,一定是有什么错漏。
片刻后,她忽然唤道。
“你们都下去吧。”
房里的下人们一听,立即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没了人,女人沉思呼唤,“我让你安排人盯着,现在什么情况,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她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慢慢出现,“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
女人狠狠皱眉。
这不应该,那老头子忽然发疯,如果没有什么外因,他定然不会这么匆忙对自己出手才对。
这里头一定有古怪。
“去,你这几日给我跟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看看他都和什么人联系过,还有他说过的话,都给我全部记下来。
“主子的安危……”
跪在地上的死士迟疑,他被从小培养以主子的安危为主,若是他离开了,那主子的身边,可就没有什么可靠之人了。
“无碍,他既然想要绊倒我,一时半会的,他的注意力都恢复昂在施宇的身上,我这里是安全的,你去吧,一有消息,立马回报。”
女人自信十足地说着,那死士并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便悄悄地隐匿在阴影中消失不见了。
“你这个老头,到底是想玩什么花样?”
女人喃喃自语着,忽然伸出手往胸口掏了一把,掏出了一枚印章。
“没了这个,你不过也是个被拔了的老虎罢了,想要过招?随时奉陪。”
而西北大牢里,此时的施宇还在大声叫唤着。
“你们知道小爷是谁吗?快把我给放出去!”
“快把我给放出去!不然到时候你们这些人都有一壶喝的!小爷可以……”
他正叫唤着,旁边的牢里忽然一个头发脏乱的老头冲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闭嘴吧!”
“你!”
伸手摸了一把脸,感觉到那股子黏腻的恶心手感,施宇顿时扶着铁栏作呕。
“呕——!”
“呵,这就觉得恶心了?那你每天照着镜子,怎么没吐出来?”
老头死死地盯着他,忽然嘿嘿地冷笑起来。
施宇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他自从被接回施府之后,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吐着吐着,他忽然看见一只老鼠,竟然凑在那堆东西上闻了两下,就吃了起来!
吃!
“呕——!”
这下,他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去了,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东西!
他只顾着狂吐,没发现的是,隔壁铁栏后面那个老人的双眼里,流露出那股浓浓的恨意。
似乎恨不得生啖其肉一般,死死盯着他。
入夜。
一道矫健的巨大身影从城墙翻入,悄然躲过巡逻队,来到一家客栈下,看着二楼上一处开启的窗户,微微一矮身,猛地一蹿!
巨大的身影利落地翻入了窗户里,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的一床被褥上。
“吃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