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l的狂想曲】
最能消除疲乏的除了舒服的沙发和一杯好茶外, 就是一顿丰盛温暖的大餐。现在,对肖邦而言,的确是难得的温情时光。刚刚犒劳过空旷的胃, 身下柔软的沙发和手中清香的茶水, 欧罗拉和夏洛里就坐在中间,轻松愉快的聊天正在进行……
如果忽略那个没个正形的、几乎痰在他对面的李斯特的话。
夏洛琳小呡一口茶杯,偏过头探出身子问道:“我一直有个疑惑,弗里德,你究竟会不会弹管风琴呀?”
肖邦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刚收回嫌弃的眼神准备回答,就被欧罗拉抢了先。
“我可以回答你哟, Chacha,我有幸听过他弹巴赫的曲子,用管风琴, 肖邦先生的技艺棒极了。”
“啊, 真羡慕你呀, 奥尔。那时候,他跟我说的是‘不会’……”
原本并不在意爱人如实对答的肖邦, 在听到夏洛琳的失落补充后,差点被茶水呛到。他实在想不通, 为什么另一个时空的自己会在这种事情上闹别扭——明明这孩子的脸, 足以让弗里德里克·肖邦无条件接纳和信任。
他捏紧杯子有些慌神, 期望能就此揭过:“咳咳, 夏、洛琳, 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无条件帮你弥补这个遗憾。”
“得了吧, 弗雷德, 夏洛琳才不会为此遗憾呢——她只是在意你,‘欺骗’了她。”
李斯特突然来了精神,挺直身板饶有趣味的盯着波兰人看。
“李斯特,如果你认为这也算欺骗的话,那我可要为可怜的柏辽兹先生鸣不平了……就因为竖琴踏板太多踩得你心烦,就对那位一直期待你弹竖琴的挚友说‘啊,我从没学过这玩意儿’的你,有什么立场说我‘欺骗’呢?”
疏离的假笑再一次浮现在肖邦脸上。他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不紧不慢地向对面的匈牙利人丢出眼刀。
“看来,弗朗索瓦爱‘捉弄人’的性子,不论哪一个时空,都是他的特质呢……Chacha,我可比你惨呢。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怎么介绍自己的吗?他说,他的名字是‘弗朗索瓦·彼颂’。”
“唉?”
看着两位曾经的挚友现在的损友交锋,欧罗拉不禁轻笑出声。她拉起夏洛琳的手,于欢笑声中揭露着肖邦和她的初见。
眼刀在半空中坠机,冷笑凝固在波兰人的嘴角
“所以,为了‘报复’他,我也给爱起昵称的肖邦起了呢别称——‘皮卡肖’。”
“皮卡肖?彼颂加上皮卡丘?奥尔,你真是天才……弗里德,偶尔我也能这样叫你吗?”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在发光,它带着期待,令肖邦无法拒绝。尽管身体僵硬,他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还没来得及给予阿米莉亚的宠爱,上帝给了他了却遗憾的方式,也让他在这个新世界,除爱人之外,找到亲情的慰藉。就算他依旧无从知晓“皮卡肖”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也愿意无条件接受这个昵称——不论是对欧罗拉还是夏洛琳。
在“喂喂,亲爱的,你都没怎么叫过我的昵名呢——另外,‘皮卡丘’是什么?”
“看到你右手边的公仔了没,弗朗茨,这就是皮卡丘了。”
李斯特不高兴了,他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肖邦只觉得他幼稚得就和讨糖吃的小孩子并无什么不同。
顺着欧罗拉的指尖,两位男士的目光都汇集在匈牙利人的手肘边。
一只布艺玩偶。
看让去很……别致,至少手感一定很舒服。
金发青年拍了拍公仔的头,玩偶W形的嘴似乎笑得更可爱了。
他不禁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声。
“噗哈哈哈,这是一只长相奇特的黄皮松鼠吗?弗雷德是它?他才没有这么可爱呢。”
“才不是黄皮松鼠呢,是宝可梦、宠物小精灵!”
李斯特几乎笑滚在沙发里。夏洛琳纠正着他话中的错误。
而肖邦只觉这口吸气长到没有尽头。
匈牙利人拭去并不存在的眼泪,把公仔精准地扔进肖邦怀里:“弗雷德是宠物吗?那更好笑了——”
波兰人差点儿摔了杯子,捏住明黄色的公仔小爪子后,咬牙冷眼瞧向李斯特:“停止你毫不优雅的举动,明明是‘小精灵’——如果你的耳朵不是摆设的话,谢谢。”
“让我们稍微平复一下,放过才刚来新世界的肖邦先生吧。Chacha和弗朗茨又有什么好玩的事可以分享吗?”
“好玩的事……对了,奥尔,你应该和弗朗茨有话题聊——他也拿了‘肖赛冠军’呢。”
“也?夏洛琳,你的意思是,欧罗拉也是位钢琴家吗?”
“请你们稍微顾及一下一个坐在这里的、才来这个世界的先生,‘肖赛冠军’是什么意思?”
为了终止战争发酵,欧罗拉拍手转移话题。
夏洛琳似乎想起来什么,愉快地补充着。
听到钢琴相关,李斯特立马止住大笑,目光灼灼地飘向欧罗拉。
肖邦……他愈发坚定遇见李斯特准没好事这条真理,并抗议他们净说些他听不懂的词汇。
欧罗拉笑着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