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人照顾哪有你亲爹照顾的细致,再说,你爸也好久没见到你了,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你好好相处,那什么,建元,你安心呆着,家里那些事我们会替你处理好,你不用担心,今天我和你爸就先回去了,改明儿我们再来看你!”
不等纪得水说话,赵氏拉着纪得水就走。
纪冬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直到他们走出去很远很远都能看到他远远的注视着他们的身影。
这样的场景让纪得水心里十分难受。
“家里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娃还都出事了,你说你也是,我话都还没说完,你着急忙慌的拉我走做什么?”
“我要再不拉你走,你就要把咱儿子都卖了。”
赵氏可舍不得让她的三个儿子来伺候纪冬霖这个小杂种。
什么最有出息的孩子再有出息和她们家几个孩子有半毛钱关系?
他们可没沾到他光。
“虽然我这么说不厚道,但你不觉得建元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吗?你可别忘了咱们养的那些猪如今正是卖高价的时候,他要不在,咱们家几个儿子还能多分些钱,再说,他的那些儿女那么多钱,你还怕他没钱用,倒是我们家这几个孩子负担多重呀,何况,人家冬霖说的也没错,建元作为他的父亲可不得在这个危急关头好好照顾他,你总不想让冬霖以后不管建元的死活吧!”
赵氏噼里啪啦的一通说以后,纪得水再也不说话了。
谁让他们当初把建元弄回家看重的就是他身后的那些产业,如今那些产业他们也都已经拿到手,建元留在家里确实也有些多余了!
“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厚道?”纪得水良心不安道。
“哪不厚道了?”赵氏问。
“又不是我们让他回去的,再说,我们这不是还亲自来接他了吗?是他儿子用铁链锁着他不让他走的,我知道你想接冬霖到咱们家住,可他现在这种情况是我们把他接到家里来就能解决吗?别的我不敢说,但我敢笃定的说你前脚把冬霖接到我们家,他那大姐夫后脚就会赶过来,你想让我们一家都生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这些孩子有多厉害?你总不能为了老三就不管,其他几个孩子的死活吧?再说,我又没说不分红给建元,这不是临近年关,大家手头都有些紧吗?我们先借用他的分红,等回头手头富裕了再把钱还给他就是,反正那些钱他拿着也是打牌输了。”
不得不说,赵氏最后那句话打消了纪得水心里仅剩的那点不舒服。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纪建元回家住的第三天猪圈里那些原本活得好好的猪一夜间都病倒了。
纪建华原本想找兽医过来看看,却被马芬制止了。
“这些猪现在不死,以后也得吃,干嘛花这个冤枉钱请兽医,要我说咱们直接找人把这些猪卖的得了。”
“这,行得通吗?”纪建华迟疑道。
“可别到时候为省两个钱再闹出别的问题来。”
“不会的!”马芬信誓旦旦道。
正当他们四处找买家买猪时,下河村其他家养了猪的村民们也出了问题,但他们比马芬夫妇厚道,他们第一时间请来了兽医,却被兽医告知那些猪得的应该是猪瘟,要尽快销毁,不然,极有可能传染到人身上。
此话一出,下河村的村民都被吓到了。
马老太太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感到了猪圈,看着猪圈里那些猪要么病恹恹的,要么口吐白沫,她当场嚎啕大哭。
为了盘下纪家的这些猪,她把她的养老钱都搭进去了。
如今猪得了病,她这是要血本无归呀!
马芬听到这边的动静第一时间冲出来制止马老太太闹出更大的东西。
“这些猪是生了病没错,但只要我们把它们杀了就没人知道它们是得了病的猪,到时候我们就不愁没有回本的时候,您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您要倒下了,我们就真没活路了!”
“这,这能行吗?”
马老太太是真心肉疼。
这么多猪要真多销毁了,那得是多少钱!他们家那么多口人可都指着这卖猪的钱过年呢!
“您相信我,没问题的。”马芬再次保证道。
“我都联系好买家了,过两天他就会过来收猪,您且等着数钱吧!”
听到这话马老太太眼泪一擦道:“既然这样,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妥妥的。”
送走马老太太后,马芬长舒口气。
从猪出事以后,她就一直对外瞒着,生怕被人知道了。
如今见村里人的猪都出了问题,她心里反倒踏实了。
她以为只要再捂上两天这些猪就能顺利卖掉,却没想到那天到村里给猪看病的兽医回到镇上以后第一时间上报了组织。
猪瘟是大事。
为了不让事情扩大影响到更多养猪的百姓,上头第一时间派了武警,公安以及这方面的专家挨家挨户的查看养猪户的情况。
面对腰间别着枪公安干警,马芬有心想闹,无奈她没有这个胆子。
不仅是下河村,就连上河村都受到了影响,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