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谈静默三秒, 开口:“你想怎么个死法?”
易渡缓缓扯了扯唇, 仰头叹气,“我不见得会打输你吧?”
床上的人动了动, 易渡坐下拍拍她的身子哄, 回过神来,低语:“怎么解决都可以, 我理亏我知道。”
“你等死吧。”他缓慢而深沉的开口。
“死是不可能的……我盛临怎么办?”他抿唇低头看她,柔嫩似水的脸上依旧是不正常的红,早前医生说可能是病毒性感染。
玩太过了, 她喜欢吹风淋雨, 游泳下海,玩得不亦乐乎。
以后不能这么所到之处把她教得什么都会。
“你还敢提她。”应谈悠悠的,一字一顿, “回见。”
说完这两个字,他转头沉沉低语, “人呢,让盛临接。”
“不舒服, 在医院。”
应谈抬眼,“你说什么?”
“生病了,我照顾人, 先挂了, 见了面再谈。”
应谈手抄着口袋站在窗前, 微蹙了蹙眉, 真生病了……他刚刚也完全没想过就那么找她算账, 但想到心里怀疑的这个人早前那么匆匆挂电话,好像有急事,想到了昨晚的新闻说她不舒服,他就不免担心起来,就还是顺着打了过去。
结果,真的是。
易渡丢了手机,吻了吻病床上转醒看他打电话的人,“庾柯,没事,休息你的。”
她眼睛轻转,“我头晕。”
易渡抱起人放进怀里,心疼得无以复加,把她的脑袋藏进外套里,低头吻她的额头,“之前呢,生病怎么办?”
“我很少出来玩,几乎没有,生病也在家里。有几个助理,有经纪人,再不济有团队里其他人,谁都可以照顾我。”
“……以后有我。”
盛临搭在他宽大的胸膛,呼吸清浅,滚烫得像六月天空下午后灼灼的热浪,“和我在一起……”
“嗯?”
“我才发现,和我在一起的人,应该压力很大,我接受不了半途而废,分开。”
易渡皱眉,低下头看着她不知道因为不舒服还是想到这种事而蹙起来的眉头。
盛临抬抬眸,咬咬唇又搂上去,“我……”
“在一起之前我就没想过放了你,你要是那晚没勇气去找我,我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心去哄你,骗你,骗你跟我在一起。”
盛临微停了一秒,把脸蹭进他胸膛,易渡怀里一阵温热,她嫣红的脸露出来半片,一身粉色衣裳裹着柔软发烫身子,让他一颗心都快化成水了。
叹一口气,把人抱紧压了压,放下去,他温柔抵近四目相对。
大白天,她的眼底却如浩瀚星空,他忍不住亲了亲,“自己躺一会儿,我去看看检查结果,五分钟内回来,嗯?”
应谈挂了电话,高大身子沐浴在午后阳光下,抬眸望着天色很好的窗外,他家秦篇趴在桌上一脸可爱地看他:“应总。”
应总扫了她一眼,勾勾手。
她摇着尾巴过去,被他抱住,她仰仰头,五官尤其惊艳的脸上一片好玩的明媚,“怎么了?想随多少钱?”
应谈清冷地淡淡一阵哼笑,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笑意,“你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他的,随钱,呵。”
“他是大股东啊。”伦约和他几乎持平的一个大股东,且最神秘,她几乎除了影院上,从来没私下见过。
应谈:“大股东怎么了?该死还是得死。”
秦篇想着刚认识盛临的时候,那个场面,她当时在伦敦某广告现场拍摄,一头染白了的头发搭在那双翩跹动人的桃花眼上,整个人冒着一股……拍完广告披着大衣转身走了,连那个背影都是一片灵动又仙气逼人。
她转头和自己公司的人说:找机会给她一部戏,请来拍公司的戏,砸重金,我喜欢她的气质,演技。
后来两人就熟了。
然后发现,他们俩更熟,居然房子在隔壁。
她感慨,所以她应总,真的很不安心……他不是生气,他是不安心。
当然,有多不安心就有多生气。
“哦~是因为大股东是自己人,以后如果他们出问题,你不好下手收拾人是不是?所以别人你反倒不会动怒,这会儿发现是你自己人,明知道还接近,你就立马想大卸八块。”
“……”
秦篇摇他,好奇,“是吗?应总?应先生。”
“…..是。”
盛临迷迷糊糊等着人,在想着有什么事想做,却头晕非常,脑袋里像一层迷雾,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人回来后,她打着点滴睡了一觉,近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上面闪着着哥哥两个字,她马上划了接听。
那瞬间,总算想起来……她半天下来想不起来的东西了。
“身体怎么了?好点了没有?”
盛临屏住呼吸,“你说什么?”
应谈静默,半晌,喊她的名字,声音不平不淡,就是有点冷,没有感情。
盛临枕着头,呼吸着阳光里轻微的消毒水味道,轻声喊,“哥……”
“算了,不是。”
“哥哥……”
“不是。”
盛临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