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盛临心口像被一阵狂风吹过,乱得像有小鹿在撞。
目不转睛地看着几米外站在灯下的男人朝她扬起下巴,呼吸灼热,心口发烫。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踩着高跟鞋快速穿过人群走了上去,地上的人在过往行人投下去的烈烈目光下抱着可能摔脱臼的手跌跌撞撞溜走。
他看都没看,目光始终钉在她身上,走近了,把她揽着在他和助理之间的安全区域,把手机拿起来,按了下看看。
几个人垂眸,屏幕上出现一张他的照片。
空气一静,她助理没想别的,沉浸在男神好帅、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的热烈情绪中。
他助理则笑了声,甜甜说:“姐在拍我哥呢。”
盛临轻咳一声,默默从他手指中抽走手机看都不看地扔进风衣口袋,不再拿出来招摇了,随后扭过脸不自在地看烟花。
身边的男人倚着灯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伦敦街头森冷的空气中,他桃花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比火焰还要烧人,盛临侧身站着,从一开始的坦坦荡荡觉得玩一玩没什么,到最后被他看得好像,他很介意。
介意起来就有点,暧昧一样。
她心口乱得很,虽然是刚才拍的,可是这会儿,真的不想删,舍不得删。
但是,她叹气,抬眸摘下口罩温柔一笑,“怎么了?我删掉?”
易渡瞳孔里一丝缝隙都没有地装着她,摘下口罩后,风吹得她柔软的卷发飘起又落下,白皙得牛奶一样的脸上明媚娇艳。
那双看他时不自在又很是温柔的眼睛湿漉漉的如同温软的小动物,一静一动,一阵若有似无的浅薄清香递来,萦绕在他鼻息间。
他不想动,想一直看下去,早知道手机不那么快还给她了。
还要删。
话落盛临就要摸出手机,她眼前的人眼眸在她利索的动作中终于微动了动,心尖发痒,开口:“不用。”
她僵僵抬头,他口罩上方露出来的那双精致眼眸泛过一阵若有似无的光芒,“换你的签名。”
盛临:......
易渡微微直起身子,她刚要也转身,他伸手扶住她,把她口罩戴上了,“一个人传新闻就够了,不用那么多人。”话落,动作和目光都从她身上转走。
盛临看着他缓缓垂下的手臂,那只刚刚划过她脸颊的手掌,侧脸和心口一样滚烫。
“走路也不要玩手机。”他从她身边擦过,第二次嘱咐。虽然语气平淡,可盛临蓦然感觉很是语重心长。
她回神:“我站停下来玩的,拍照呢。”
易渡:“......”
他扭头,她调皮地扬开脸避开他的眼神,身边的人入眼只能见她松软的棕色长卷发在红色风衣上被风吹开,侧脸眉眼一片勾人张扬的美艳,烈烈地泛着迷人的粉色。
他转回头,垂眸无声一笑。
上了车,助理问:“哥我们回酒店吗?”
易渡倒在后座仰头枕着椅背,“嗯”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被风吹凉的墨色风衣散开在两侧,目光游离在车顶的星光上,一阵沉默不语。
助理往后扫了眼,居然不出去玩玩,这人虽然性子超级低沉,很是沉默寡言,但奈何朋友多,这两天是电影奖,国内来了很多人,肯定会有好多人找他的。
住的酒店离这有点远,半个小时车程。
开了十分钟,见他一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助理在前面副驾驶盯着后视镜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扭头问:“哥,你怎么了?”
易渡淡淡瞥了眼,轻摇了下头。
助理默默坐好,车子拐过弯,繁华的路口对面是一个中心广场,一面大屏幕上正好闪过一个貌美发光的身影,她降下车窗看了眼,“啧,这次的合作对象真的咖位很大。”
易渡余光透过车窗扫了扫。
“哎,过两天她生日。”助理盯着屏幕上忽然跳出来的,祝她生日快乐的字,一看日期,就后天了。
易渡盯着上面那行数字,再眼神微微动了一下,落在那张穿着红色晚礼服垂眸浅笑的照片,车子开远了,看不到了才收回眼神。
他摩挲了下手指,那两根刚刚给她戴口罩时划过她脸颊的手指,此时似乎还有些滑腻的感觉,真的牛奶一样。
助理在前面看他反常地打开手机看起电影,随意听了听,发现女主角的声音好熟悉,想了想,恍然,刚刚才听过的那位。
盛临的戏都是原声,清浅温柔得像一段丝绸,好听得醉人,也很好认。
她又扭头,他扫了眼,又旁若无人地继续看着。
“哥,你怎么了?”她好奇非常,两人才分开就忽然看起她的电影,“想要了解新戏女主?”他们应该谈好了吧?她和盛临助理逛街吃小吃去了,没有跟着去餐厅,吃完才重新走到一起的。
易渡没有说话,光线朦胧的车厢内,他盯着屏幕上艳若桃花趴在桌上笑的脸,清晰地感觉心口像温热的水浇灌上去。
脑海里闪过一周前的婚宴,那段钢琴演奏,曼妙朦胧的身影半掩在花草间,笑着朝他的方向投来,轻飘飘地说了句恭维全场,其实在说他的话。
还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