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被盯得脸红,回味过来,差点捂脸,什么叫.....也一样,莫名暧昧。
“我,那个,”她叹气,“待会有新闻怎么办?还没合作就出新闻。”
“什么新闻?”
“易渡,和不知名女子逛街。”
“那不就没事了。”
盛临蹙眉,又松开,懂他的意思了,没拍到她不知道是她就好了,他自己无所谓,大佬狂妄不羁,不管。
终于到了餐厅,进了楼上电梯,盛临浅浅松了口气,像是多在外面待一秒,回头网上就会多出一条关于他的新闻。
导演到了一会儿了,在包间里披着伦敦雪后朦胧的夜色研究酒,旁边站着个靓丽的侍应生,见了他们俩,眼底发亮。
坐着的那位则从菜单上抬起眼,眯了眯:“怎么这么久?你俩楼下干嘛呢?”刚刚都说要到了的人,结果统统十来分钟后才到。
盛临脸上泛过一阵不自在,眼里含笑微瞪说话的人一眼,他挑眉,扫向她身后的人。
她兀自跨过沙发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身后的男人扶了她一把后坐在旁边,伸手倒水,推到她面前,压根没理对面的人。
庾柯轻呵一声,捧着菜单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游离须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低头继续看酒。
菜上完了,导演边倒酒边聊了起来,“盛临这两天做什么呢?出去玩了?”
“下雪呢,一直在睡觉。”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神扫过桌上杯子里滚动摇曳的红酒,瞥了眼旁边自己在倒的男人,想起几日前飞机上的某句话,嘴角不自知的轻勾。
他微微撩了撩眼皮,漆黑的眼珠盯着她一秒,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底泛过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垂眸倒酒。
盛临转头望了望背后的格子窗,一轮硕大的圆月挂在天空,格外晃眼,照得他身上墨黑色原本有些冷的风衣,莫名温柔了三分。
“睡了两天,”导演一笑,“你是自己一个人住?”
盛临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外面,“嗯,在这附近,十五分钟的车程。”
“这样。”他想了想,“你太忙了是吧?难得休息两天。”能睡就睡了。
盛临回过头来拿起刀叉,颔首,“很忙。”
“那么忙干什么?”导演放下酒杯,不解,“你现在要名声有名声,地位有地位,什么都不用愁了,不用那么拼。”
“不工作我喝西北风吗?”她笑了声。
他抬头,“什么西北风,这模样好歹是家里的小公主呀,偶尔懈怠一下可以的。”谁不是爱不释手啊这个容貌美艳的模样,况且能培出这么一位这么优秀,优雅大气让人心驰神往的女孩子,家里肯定也不一般。
盛临垂眸切着东西,动作缓慢,随后餐盘被旁边放下杯子的男人伸来长指,拖过去,她眼睛随之看他,道谢。
然后,慢条斯理云淡风轻地转头看导演,“我自己一个人住。”
易渡眼底微动,微凉的光芒像深水一样静止了下,手上动作不动声色的也一顿。庾柯默了默,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正要开口,对面的男人蓦然几不可察地扫了他一眼,眼神毫无温度。
他收到,微怔须臾后,回味过来,愣住,默默看着又转头出去看月色的人,她长得是真的漂亮,娱乐圈漂亮的多,漂亮成这样还很有特色的寥寥无几。
按那句诗,就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了吧,可是这会儿侧脸敷着莹白无暇的姣姣月光,红唇烈烈,衬得脸色好像有些苍白。
庾柯后悔,蓦然想让时光倒流,她什么家庭呢?之前从来没耳闻过,百科也只有出道后的资料,他才会感兴地随口聊两句。
结果,她一个人的?没人管她的?
庾柯轻吸口气,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一眼,再看看旁边的人,抱歉又心疼地端起酒杯灌了一口。
易渡没管他,慢条斯理地把切好的牛排推过去,“盛临,吃了。”
盛临第一次听他喊她的名字,晃了晃神,身上一阵异样感觉钻入,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回头又说了声谢谢,很快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庾柯顺着转移话题,“你没接公司合作,后面也真没戏约吗?盛临?你不是一直挺忙的。”
“有邀约,很多,看接哪个。”
“那是我了。”庾柯马上开口,随后自信一笑,心情转好。瞄了她一眼,看她嘴角又有笑意,也放心了,“我刚刚来时把剧本发你经纪人那儿了,回头找她去。”
盛临颔首。
庾柯心里的石头放下,端起笑脸转头看对面卧着沙发喝酒,除了戏里脸上永远看不出表情的男人,“你呢大哥。”那天说什么,她不接,他也懒得接,差点没把他气死。
盛临听到导演的语气,失笑。
易渡懒洋洋地瞥了眼被逗到、笑容明媚的人,她收到目光,无辜地挑了下眉,随后事不关己没事人一样地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他默了默,平静的眼底泛过一道浅若无痕的笑意,抬头懒倦的道:“看女主角。”
“她这不是接了吗?”庾柯话落,眼底戏谑,“我靠,你也是真的很肖想我们盛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