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远方心里,女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接受更多的教育,比如上大学。
夏远方又说:“只是她自己得改变一下她的行为处事,不然还会被霸凌。”
被霸凌的话,祝莺莺在极端情况下变身,概率就增大了。
夏初见明白夏远方的意思,点头说:“我晓得了,我会跟她说的!”
夏远方又提醒她:“根据木兰城的法律,类人不能居住在南区以外的地方,所以你不要乱说话,别给她们母女惹麻烦。”
夏初见连连点头:“姑姑放心,这三年,您在医院,陈婶对我特别照顾……”
说着,她把这三年里,陈婶对她各种好处都说了出来。
夏远方越听越感激,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吃完晚饭之后,夏初见听话地收拾碗筷,夏远方去浴室洗澡。
她泡在舒适的大浴缸,想着要一劳永逸地报答陈婶母女。
……
夏远方没有早起,夏初见也没有。
姑侄俩一觉睡到快八点半。
因此不知道,此时一楼的电梯前面,又一场争执开始了。
宗若安带着自己的秘书吕坚朋站在电梯前面。
那守着电梯的男人坚决不让他们进去。
他拍拍自己胸前挂着的老旧驳壳枪,嬉皮笑脸地说:“两位,不是我不让两位上去,而是我们上面有命令,在装修期间,谁都不能用这架电梯。”
因为是周六,宗若安和自己的秘书都没有穿特安局的军装制服,而是穿的便服。
看上去就像大学里的教授,带着自己的助教,上门做家访。
只是这个教授的面容,俊美得过份了点儿。
吕坚朋从小就跟着宗若安一起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他冷着脸说:“这电梯是你们的资产?”
“……那倒不是。我们哪里有这么破旧的资产?”那守电梯的男人嗤之以鼻。
“既然不是你们的资产,那你们出钱租用了这电梯的完整使用权?”吕坚朋又冷着脸问道。
那守电梯的男人掏掏耳朵,毫不在意地说:“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重要吗?我劝两位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有这功夫,你们走楼梯可能都走到了!”
吕坚朋刚想说:“我们可要去……”
他的楼层没有说出来,宗若安已经制止了他,走上前来,淡定地问:“你们这个状态,有多久了?”
“……什么意思啊?听不懂。”
“我们问你,你拦着这架电梯,不让别人使用,有多久了?”吕坚朋只好又把宗若安的话,解释了一遍。
那男人翻着白眼:“一两天,也可能两三天,又或者四五天,不记得了。”
“那你们要保持这个状态多久?”宗若安声音平平地又问道。
那男人掸掸刚掏出来的耳垢,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可能一个月,也可能半年!这是上面的安排!我只是个看门的,还请两位不要为难我!”
“你——!”吕坚朋被这男人的惫懒态度彻底激怒了,就想掏出自己的证件。
不过宗若安制止了他,淡淡地说:“他说得有道理。这样吧,你去查查这个装修公司怎么回事。今天我下来之前,你要把这件事解决了。”
说着,宗若安撕开那电梯上的封条,直接迈了进去。
那守电梯的男人刚想阻止,吕坚朋已经一把拉住他,说:“跟我走,我们去查查你上面,到底是什么人。”
吕坚朋带着这男人走了,宗若安一个人上了十一楼。
他从电梯里出来,看了看走道两边的结构。
这栋大楼结构古旧,和旁边小区那些动辄数百层,用新式建材建造的大楼相比,这里的环境起码落后五百年。
不过这里房价非常便宜,和旁边小区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分钱,一分货,在房子这种东西上,确实是真理。
这一层只有两套房,根据资料显示,夏初见住在右边朝南这套小一点的房子里。
而且这房子,还是几天前,她才从原住户那里买下的。
当然,这房子,也是三年前,她亲手卖出去的。
宗若安这几天查了夏初见所有资料,对她的情况很了解。
他来到夏初见新家门前,摁响了门铃。
夏初见被门铃吵醒了,很不高兴地拿过量子电脑腕表载体看了看。
门口有监控设备,跟她的量子光脑相连。
这样一看,她发现居然是曾经在木兰城关卡处见过的那个特安局上校——宗若安!
不会吧?!
他怎么找到她家里来了?
难道是她昨夜跟着陈婶偷偷穿越木兰城关卡,被他发现了?
这陈婶不是说她的“潜行”没人能够发现吗?!
这也忒不靠谱了……
夏初见一边腹诽,一边赶紧穿衣服。
穿好衣服之后,她又想到一件事。
这个宗若安,不可能知道她住在这里啊……
是不是不是来找她的?
难道是来找以前住在这里的小夫妇?
可那对夫妇,被她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