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本以为他会直驱澄阳城,以点破面。谁知晓,他却去了建水城。这是要一步步击破我内州的态势,这一战,没有回避的余地,告知儿郎们,死战!”
“领命!”
有将领去传达肖宏德的命令。
赵多拉说道:“建水城中三千守军,粮草军械丰足,杨狗要想破城,少说得十日以上。”
“潭州必然会出兵!”肖宏德很自信。
“坚持十日,潭州军定然能赶到内州外围,伺机发动突袭,此战必胜!”彭志说道:“杨狗若是知晓林使君来援,怕是也会为之踌躇。”
“他毕竟是大辽名将!”肖宏德承认自己有些嫉妒了。
他知晓此战是自己翻身的最后机会,抓住了,飞黄腾达,从此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
战败,他就是地沟里的老鼠……林雅对叛徒从不手软,而他这位败军之将对于皇帝而言就是个鸡肋。
他双目中多了利芒,“斥候要不断出击,打探战况!”
“领命!”
城门开,一队队斥候策马冲了出去。
前方,北疆军的斥候在游弋,他们的责任是盯着建水城之外的地方,并遮蔽战场,斩断敌军获取消息的途径。
这些斥候能回来五成,就算是了得。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肖宏德回身,准备回去。
“详稳,不出击牵制吗?”
问话的是赵多拉。
肖宏德回头,“你去?”
赵多拉面色微变,“下官身子不适。”
“废物!”
肖宏德冷冷的道。
彭志紧跟着他,见赵多拉面色平静,心中对此人的评价又高了些。
下了城头后,彭志问道:“详稳为何对他这般不客气?”
肖宏德说道:“老夫原先判断杨狗的来意是蚕食,明白吗?”
“也就是夺取建水城,或是金山城。”
“对,如此,他应当先打金山城,孤立建水城,隔断澄阳城与之的联络。可他却稳扎稳打……”
肖宏德咬牙切齿的道:“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败了,自然无话可说,老夫宁可死,也不会做杨狗的俘虏。若是胜了,宁兴会如何看老夫?”
“名将之才!”彭志毫不犹豫的道。
“名将,得有脾气!明白吗?”肖宏德嘴角微微翘起,“老夫若是深沉,在宁兴看来便是城府颇深。故而,要跋扈些,要脾气大一些。”
“可赵多拉那边……”
“那就是个蠢货,以为令心腹拿着老夫的那些所谓把柄去躲着,便能让老夫忌惮。可他却忘记了一件事……”
“详稳是说……”
“臣子的把柄越多,帝王用的越放心!”
……
“投石机……放!”
数十块石头飞上了空中,呼啸着冲上了城头。
呯!
一块石头重重的撞在了城墙上,城墙在颤栗。
就在守军松了一口气时,就听有人尖叫,“躲避!
!”
一块石头飞过来,砸在了人群中间,顿时,鲜血和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石头不断砸上来,金勋喊道:“撤!”
守军留下了一些人,大部撤离。
轰!
一块石头砸在了城垛上,碎屑飞溅。
城下,金勋对麾下将领说道:“杨狗的投石机犀利,无坚不摧。
待投石机发动时,以小股人马在城头看守警械,大部在城下歇息待机,这是宁兴传来的手段。
如此,所谓的投石机,不过是废铜烂铁罢了!”
“那是什么?”一个将领抬头,指着空中。
金勋抬头。
一块石头飞越城头,往他这边呼啸而来。
石头越过金勋的头顶,劲风吹的他脖颈发寒。
轰!
身后传来了巨响,接着,气浪卷着鲜血和残肢断臂飞的到处都是。
呯的一声,一只断手落在了金勋的身前。
手指头还动了几下。
……
城外,投石机边上,一个小吏在喊,“调高些!”
投石机的投射角度调高了些。
“放!”
砰砰砰砰砰砰!
数十石块飞了出去,大多越过城头,落入了城中。
在城下隐蔽待机,躲避投石机打击的守军遭遇了一次浩劫。
“撤!”
金勋面色铁青的带着麾下继续后撤。
轰!
石头落在了空地上,溅起碎屑,被碎屑击中的守军不禁惨叫起来。
他们一直后撤了三十步,这才避开了投石机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