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吧!去做!”
韩纪拱手,眼中多了钦佩之色,“领命。”
宁雅韵的眼神柔和了不少,“这是好事,可韩纪说的没错,会得罪不少人。”
杨玄看到卫王过来了,“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知晓那些百姓的苦。我更知晓地方官吏的凶狠,乃至是凶残。
你想发些东西给百姓,仅仅一个验证,他们就能给你弄出无数花样,最终好处大多进了他们的袋子,百姓拿了小头。”
“可你让林河这边出手,难道不怕他们上下其手?”
杨玄摇头,“他们可以试试。”
这是杨老板亲自部署的事儿,你可以试试上下其手。
但凡杨玄能飞升桃县,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拿那些蠢货来开刀。
宁雅韵点头,“慈悲心,还得要有霹雳手段来保障。子泰,老夫有些期待你的以后了。”
卫王来了,把耶律德林往地上一丢,伸手:“水!”
杨玄解下水囊丢给他,看着他仰头痛饮。
一番牛饮后,卫王长出一口气。
“怎地来了?”杨玄问道。
“吃的。”卫王继续伸手。
杨玄给了他两张饼,“我也是吃这个。”
吃了两张饼,卫王明显没饱,但皇室从小的教育起了作用。他知晓这等时候不能吃的太多,他喝了一口水,“听闻北疆大战,本王来看看。”
“没报备?”
“没!”
这特么就是个……跋扈的。
杨玄能想象得到伪帝对这个儿子的复杂情绪,一方面需要他来吸引各方火力,和越王制衡。一方面又觉得不好掌控,恨不能把他丢东宫里和太子作伴。
杨玄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卫王如今也能参与朝政,按理,北疆对于他的吸引力应当不如以往了。
他为何要冒着被伪帝厌恶的风险来北疆参战呢?
“别说你就想来看看。”杨玄试探。
“杀了我!”
被上绑的耶律德林咆孝。
“闭嘴!”
杨玄抽了他一巴掌。
卫王干咳一声……杨玄见了,知晓大侄子是准备撒谎。
“长安无聊,本王顺便来散散心。”
“我信你的邪!”杨玄笑着,突然一怔。
北疆有什么令卫王卷顾不舍?
卫王当初在北疆,几乎是人嫌狗憎。
唯有杨玄给了他机会,也给了他半个家的感觉。
大侄子,不是为了担心我吧?
这特娘的!
杨玄试探,“此战有些凶险。”
唯有凶险才会来救援。
“本王知晓,兵部都不看好此战,说北疆军近乎于三成老弱,如何与北辽大军抗衡?”
杨玄眼中多了些温和,“老贼。”
“在。”
“派人去桃县报备,就说卫王出游,恰逢敌军溃逃,擒获敌将。如今周围凶险,我便让他跟随陈州军……稍后赶赴桃县。”
这是把后续的事儿全包了。
皇帝要怪罪!
那就怪罪杨玄!
“杀了老夫吧!”
“闭嘴!”浑身别扭的卫王挥手一巴掌,抽的耶律德林嗝儿一声,晕了过去。
姜鹤儿低声道:“他们之间,好像不对劲。”
赫连燕点头。“是不对劲。郎君不怕得罪长安,为了卫王大包大揽。卫王看着有些焦躁……”
就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
……
林雅率军回到了大营。
皇帝看着格外精神,神采奕奕。
“陈州军如何?”
林雅看了一眼皇帝身边的萧华,此人看似微笑,可先前眼中的杀机却一闪而逝,“陛下,陈州军颇为骁勇。”
你把对手说的越无能,你的胜利或是失败会显得更无能。
皇帝颔首,“两万,可能牵制?”
林雅微笑,“耶律德林稳重,定然能牵制住陈州军。”
皇帝点头,指指桃县方向,“朕觉着,时机差不多了。”
大军休整完毕,该出手了。
“二十万大军,十二万大军,此战,没有别的路,就一条,冲杀!”皇帝决定战略,作为枢密使,萧华和同僚们决定战术。
二十万大军,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就是比拼实力,比拼抓时机的机会。
林雅跟着皇帝巡营,稍后,他告退,“臣昨夜半夜出发,此刻有些疲惫。”
皇帝颔首,“辛苦了。不过,朕希望下一次歇息是在桃县。”
这隐晦的话,让臣子们精神一振。
若是能击破北疆军,随后,那广阔而肥美的中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