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呢!茶水在此,若是不说,你以为他会看什么情面?”
张亮只觉得浑身空荡荡的,仿佛只有一个皮囊,连魂魄都在飘飞,自己说的话都听不清,仿佛是别人在耳边呢喃,“他是殿下的臣子,不想被骂为奸佞, 就不敢苛待我等。”
何光说道:“陛下为何令他主持?”
张亮脑子里发蒙,下意识的道:“东宫就他是新来的,无需怀疑。”
何光摇头,“为何不用侍卫?”
“用侍卫, 殿下必然难逃一死……咦!”
这个声音来自于一直没说话的钟遂,他捂额, 欣慰的道:“是了,若是要处置殿下,不是韩石头便是侍卫统领张凌,让杨玄来,只是处置我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孤独的在寝宫内回荡着,太子的眼睛悄然睁开了一条线,随即闭上。
钟遂起身,“我等当闭口不言。”
张亮的脸颊颤抖,“是。”
何光用力点头,“老夫保证。”
众人看着黄良,见他双腿打颤,不禁鄙夷不已。
何光骂道:“胆小如鼠,狗贼!当初就不该拉他进来。”
“如何了?”杨玄出现在门外。
何光开口,“呸!”
杨玄笑了笑,“奉命行事,诸位莫怪。来人!”
张凌点头,一群侍卫上前。
杨玄吩咐道:“两人一个,拿下,拷打!”
借着方才溜达的时间,杨玄初步想清楚了此事。
太子这边以钟遂为首组成了一个小团体,在看不到太子有出头之日的绝望中,他们决定刺杀皇帝。
可皇帝整日就蹲在梨园里给太子戴绿帽子,他们进不去。于是有人建言让太子装病,要死的那种。
太子要死了,皇帝不来探视一眼,史册中少不得又是一笔。皇帝最好名声,他定然会来。
不得不说,这个谋划不错。
但钟遂的亲密战友王显却是个二五仔,出卖了他们。
也就是说,这伙人的小动作一直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上演着。
皇帝没动,就像是看戏般的看着这群棒槌在紧张的表演。
但这个小团伙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杨玄觉得一定有。
所以,一切都得看拷打的结果。
开始了。
十余人被拉出来,十余条长凳摆好,一人一张,整整齐齐,不争不抢。
十余人被绑在长凳上,都抬头看着前方的杨玄。
“打!”
“啊!”
惨嚎声不绝于耳。
杨玄盯着黄良,此人软弱,最有可能开口。
几棍子下去,有人吐掉了软木,喊道:“老夫交代……”
何光昂首,用力喊道:“老夫什么都知晓,老夫交代……杨中允,老夫交代……”
……
封锁东宫后,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地方待着。
高越和冯时堂在杨玄的值房里瑟瑟发抖。
“中允没回来,定然是被牵累了。”高越哽咽道。
冯时堂叹道:“东宫这等烂事,和中允并无关系,可……哎!”
“来些茶水!”
外面有人喊。
是陈虎的声音。
“我就说这东宫最近怎地这般诡异,特别是那杨玄来了之后,更是如此。哎!张统领可在,我这可算是立功?”
侍卫没搭理他。
陈虎指着杨玄的值房说道:“杨玄经常去钟遂那里,也不知是套近乎还是什么。哎!此事可要紧。”
一个侍卫和同伴低声说了几句话,问道:“你是说,那杨玄是同党?”
陈虎点头,“定然是。他一来,钟遂就令他去梨园传送文书,如今想来,这是令他去打探陛下的消息呢!哎!狼子野心!”
几个侍卫合计了一下,有人过来问道:“你确定?”
陈虎用力点头,“杨玄此人一来,我便觉得诡异。此人整日正事不做,却频繁往来于梨园与东宫之间,定然有鬼。对了,可拿下那两个小吏拷问,定然能问出来。”
侍卫回身,几个同伴点头,兴奋的脸都红了。
这是功劳啊!
张凌带着一群侍卫在太子寝宫那边,功劳都是他们的。而看守其它地方的侍卫就是陪杀场,事后一顿酒肉就算是酬功了。
功劳在前,不动心的有几人?
“拿下!”
高越和冯时堂傻眼了。
“我等不知啊!”
“还敢说不知!”陈虎坐在值房门外……这是告密者的奖励,他指着高越说道:“此人最是狡黠。”
高越刚想喊冤,就被一巴掌抽的七荤八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