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年轻人微笑,就像是即将进食的猛虎般的矜持道:“动手!”
他的身后,数十人在狞笑。
“你好面熟!”有人惊呼。
“杀光!”年轻人微微颔首, 还冲着那人微笑。
随即数十人扑过来,乱刀砍杀。
秋雨绵绵,没人出入,前方有户人家开门, 正好看到这一幕,男子下意识的把
门关上。
回身对妻子说道:“详稳回来了,杀人了,都躲好。”
城头值守的军士惊讶的道:“下面什么动静?”
两个蓑衣斗笠男子飞掠上来,十余值守的军士骇然。
“杀!”
横刀掠过雨雾,溅起血花无数。
二人顺着城墙扫荡,转瞬就杀了十余人。
远方,黑压压一片逼近的骑兵看到了城头的动静,开始加速。
马蹄声有些沉闷,就像是天边的闷雷。
另一侧守城的军士被雨雾遮蔽了视线,但听到了惨叫,就揉揉眼睛,一边过来,一边问道:“叫什么?”
他走过一段,就看到一个男子冲着自己狞笑。
随后身形飞掠而来。
“敌袭!”
尖叫声在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
马蹄声骤然大作。
乌达带着一匹空马赶到,“郎君!”
杨玄飞身上马,数十人一一寻到自己的战马,随即跟上。
“突袭!”
数百骑顶着雨雾冲进了建水城。
此刻另一侧值守的军士发现不对劲,长久以来的太平让他们觉得不可能会遭遇敌袭,所以就令人去军营报信。
“让他们去巡查。”
吩咐完毕,小头目回身看着外面,骂道:“眼前都是水雾,什么都看不清。”
马蹄声渐渐清晰,小头目不耐烦的道:“可是金山城的人来了?”
建水城出了大事,这群棒槌将领选择了隐瞒,准备商议出谁来做背锅侠后再令人去请罪。
他回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冷的打个哆嗦,随即身体恍如凝固了一般。
数百骑在雨雾中逼近了军营。
军营大门的数名军士正在叫喊喝问。
为首的骑兵举刀高呼,“我北疆军……”
数百骑齐声高呼,“威武!”
随即数百骑冲进了军营中。
“敲钟!”小头目浑身颤栗,“快!敲钟!”
没人搭理,小头目回身,就看到了一个男子。
斗笠下的双眸冷厉。
随即横刀从他的脖颈前抹过。
此刻敲钟已经失去了意义。
军营中,因为将领们这几日聚在一起议事,没人管,所以五千军士在营中也放了羊,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或是聚众赌钱。
阴雨绵绵的日子,躲在敞篷里多舒坦?
直至听到了惨叫,以及密集的马蹄声,有人才探头出去骂道:“号丧呢!”
一骑冲了过来,一刀抹过。
失去头颅的尸骸倒退,倒在了摆放着赌资的土布上,鲜血从脖颈处喷了出来,满帐篷都是。
“敌袭!”
尖叫声和马蹄声一起惊破了营地。
那些北辽人从帐篷中冲了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战马的铁蹄,以及骑兵的长刀和长枪。
“不要让他们集结起来!”杨玄带着一百骑在营中四处冲杀,把那些刚聚拢的敌军冲散。
但北辽军不愧是精兵,哪怕是遭遇突袭,依旧拼死集结了数百人。
这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让杨玄有些怀念副使大人的马槊。
若是老廖在,让他顶在最前面,只需一百骑就能击溃那些敌军。
“主人,小人去!”
耶律喜眼珠子都是红的。
“好!”
耶律喜带着一百骑冲了过去。
长刀时而势大力沉,时而灵巧机变,刚聚起来的敌军竟然无人能挡住他。
“是详稳!”有人惊呼。
耶律喜知晓自己杀人越多,杨玄对自己的信任就越多,所以毫不犹豫的带着人击溃了这股曾经的麾下。
“详稳杀人了!”
北辽军心大乱,耶律喜喊道:“有人谋逆,跟着我杀敌!”
杨玄颔首,“不错不错。”
这么一喊之后,那些北辽将士越发的懵逼了,不知哪边是对头。
少顷,有人溃逃,随即引发了崩盘。
整个营地都乱了,骑兵们轻松而肆意的砍杀着,那些乱军没头苍蝇般的到处乱跑。
“放开一条口子!”杨玄吩咐道。
口子一放开,那些北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