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曼眼珠子飞快的转着。
如果,自己能嫁给这样大人物,即便不是正妻,那也绝对是富贵至极,锦衣玉食不愁!
再怎么比,都好过在这小村庄,最多是爱镇上找一个平庸的男人过一辈子。
赵小曼嘴角带笑的幻想着以后穿金带银,身边丫鬟仆从前呼后拥的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还有,还有这么好看的相公陪着过一辈子……江小曼的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随即她又阴测测的看向了赵凝惞。
她要是嫁给了这位赵公子,就能对赵凝惞这死丫头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狠狠的把她踩在泥土里……
什么狗屁官家千金?
不过是个死了爹的,没有任何靠山的贱丫头而已!
赵凝惞感受到了赵小曼恶毒的眼神,微微皱了皱眉。
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一天似得,江小曼越想,脸上的笑容就越大。
她也不害臊的转头直直的盯着顾正则,就宛如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赵凝惞没有错过赵小曼看着顾正则的眼神。
经历了这么多,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
赵小曼看顾正则的眼神,她已经明白了。
只是,心里冷笑。
这赵小曼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凭她这样的身份,又没有什么让人称赞的本事,还敢肖想顾大人?
就算不看身份,她赵小曼那种人品,一般的秀才公子都看不上呀!
在场的人唯独赵子浩和苗氏在听到顾正则那句话后,脸色大变,阴沉的能滴水。
朝廷的嘉奖?还表示就连圣上对赵庆生都十分赞赏和看重?
赵子浩被这么一激,越想心里越难受,脸上神情也越来越不对劲了。
像是魔怔了一般,脑子里一直有几句话回荡:明明受圣上重视,被嘉奖的人该是我……是赵庆生那个王八蛋抢走了所有属于我的名望,属于我的富贵和权势!
赵子浩因双目赤红,盯着棺椁的眼神透着极可怕的阴蛰。
此刻,他恨不得他的亲弟弟,赵大人能再从棺材里蹦起来,而他则有种想把亲弟弟再杀死一遍的冲动……
病逝?那简直太便宜这个抢了他一切的小人了!
赵凝惞看着她这位大伯父越来越不对劲,猛然瞪向了这位大伯父。
她那双漆黑的眸底宛如猝了寒冰,冷意直袭赵子浩的五脏六腑,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期然的对上赵凝惞的目光,他惊的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一屁股摔下去。
幸亏苗氏在他身边,感觉到他的异样,及时扶住了他,“老爷,你怎么了?”
苗氏顺着赵子浩的视线看去,也对上了赵凝惞的视线,当下也是后背一寒,心中颤抖了一下。
赵凝惞冷冷的移开目光,懒得再看这两口子。
此刻,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神也很平静,仿佛刚才那恐怖的注视只是赵子浩夫妻的错觉。
顾正则也看到了刚才赵子浩盯着棺椁那怨毒的视线。
从这赵子浩之前那段话,以及这架势,很显然,赵大人这大哥一家一直在欺负他的家眷。
他护着的人,怎能被人欺负!
眼帘微垂,敛去眼中 冷意,顾正则看向赵子浩,沉声问道:“你是赵大人嫡亲的长兄,为何挡着不让赵大人下葬?”
赵子浩缓了下刚才的心悸,眸光微转。
如果能让这位吏部右侍郎大人相信他的话,让他知道他那好弟弟的为人,认为自己被骗了,不用他说,他那好弟弟一家也绝对倒霉。
“回侍郎大人,草民之所以挡下草民胞弟赵庆生不让下葬,那是因为草民这位胞弟实是让祖上蒙羞,根本不配葬在祖坟。”
“哦?”顾正则挑眉,语气平静的说:“就连朝廷都有了嘉奖,圣上亲自称赞赵大人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做了许多好事,是让你们祖上有光才对,怎会蒙羞?”
顿了顿,顾正则话音一转,“你这样说,岂不是在质疑圣上识人不明,认奸人为贤臣?”
“啊……不敢!草民不敢!”任是赵子浩豪横,也不敢认下这个罪名啊。
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那苗氏见识不多,她可不知顾正则刚那句话的威力,见她家老爷吓得都跪下了,心里十分不甘和不忿。
立刻上前一步,看着顾正则道:“这位侍郎大人,您有所不知,这您也好,皇帝陛下也好,朝廷百官大人们也好,都被赵庆生那个狗官给骗了!他做的那些什么好事,桩桩件件那都可都是假的……”
霍伟英和村正周简直是掐死这赵子浩夫妻的心都有。
这人到现在了还死不悔改,当着吏部右侍郎的面还敢胡乱攀咬。
那些送葬的村民也是愤愤的看着赵子浩父亲。
赵大人做的那些事可都是有凭有证的,这些凭证刚村正也都是读了他们听的。
这对夫妻难不成是聋子?
还是听不懂人话?
居然还在说赵大人做的那些为国为民的好事都是假的,被嫉恨迷了心智吧?
有人实在忍不住鄙夷的嘀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