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生气。】
温书瑜看到这条消息,不知所措地在书房来回走了两圈。
她以为刚才已经哄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道歉。
而且冷静想想,好像没有人按月过结婚纪念日的,至少她父母好像只是在结婚整十年纪念日的时候出去吃一顿饭。
如果按陆知让的过法,那他们结婚每十年,就要过一百二十个纪念日。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她上个月答应了。
答应的事就要做到,否则肯定是她的错。
温书瑜咬咬嘴唇,把手机放在一遍,内心忐忑地踱回卧室。
果然,陆知让就在卧室,姿态和表情都很高冷地坐在沙发上,背挺得很直,脖子也扬得老高,像一只骄傲的黑天鹅。
温书瑜很心虚地,走到他面前,想了想,还是不敢坐下,好像被罚站的小学生,双手扣在一起,垂在中间,弱弱地问:“你还生气吗…”
陆知让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嗯。”
温书瑜安静几秒,紧张兮兮地去扯扯他的衣袖,非常苍白地说:“…别生气了。”
陆知让冷冷地哼了一下,那张漂亮精致的脸此时格外冷峻。
温书瑜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又扯扯他的衣袖,看他还是没动静,只好使用自己擅长的讲道理方式。
她站在陆知让面前,低着头,不太有底气地开口:“我前两天忙忘了,不是故意忘记的。”
陆知让毫无情绪地说:“忘记还能有‘故意’?”
“……”
温书瑜戳戳手指,小声:“好吧,没有,忘记只能不小心。”
“但是,按月过纪念日,那要过的也太多了,不然以后我们还是按年过吧,我保证不会忘记的。”
她红着脸补充称呼,“可以吗?老…公。”
陆知让顿了一下,把头别向窗外,深呼吸,拼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板着脸,语气保持严肃地问:“所以,你是说我过纪念日的方式有问题吗?”
温书瑜再迟钝也能听出这是个反向的问句,她重新低下头:“不是。”
她又退一步,再次道歉:“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忘记我们的纪念日,下个月一定一定不会了,再忘我就…就…”
陆知让看向她,薄唇微张,“就什么?”
温书瑜垂着眼,“你随便提要求,怎么样都可以…”
陆知让抬了下眉,其实已经一点点都不生气了,但还是继续鸡蛋里挑骨头,幽幽地问:“居然还存在下个月再忘的可能性?”
温书瑜从善如流,立刻举起四根手指,认真道:“不存在,不存在,我马上就给这个日期设置成提醒事项,设置三个,再写到日程表上。”
陆知让也怕真把人吓着,或是显得他过于不讲理。
他站起身,低头睨着她,似是勉为其难的说:“行,那就这样吧。”
温书瑜长松一口气。
在陆知让进浴室洗澡的时候,火速把刚才提到的事情全部落实,这下,只要下个月地球没有毁灭,他们都还健在,就一定不会又双叒忘记。
今晚上床的时间很早,关灯之前,两个人照例靠在床头各自看书和手机。
温书瑜难得看书时注意力不集中,偶尔偏过头瞄一眼身边的男人。
陆知让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地翻阅邮箱里收到的应聘信息。
温书瑜抿了抿唇,把头转回来,手指攥了攥被角。
虽然刚才陆知让似乎是表达了他没再生气的意思,但现在好像还是不高兴。
也是,他精心准备了一下午,专门做了一大桌烛光晚餐,还给她买了礼物,结果她根本就不记得今天是结婚纪念日。
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消气的…
往常他们睡前看书时,陆知让都会离她很近,或者直接把她抱进怀里,让她靠在他身上看书。
可现在,他们中间隔着好宽一段距离,陆知让认认真真在看邮件,也没有要理理她的意思。
温书瑜琢磨了一会儿。
虽然明天要上班,但现在时间还早,做点别的其实也来得及。
而且,陆知让身上只披了件宽松的浴袍,锁骨往下露出很大一片,身上散发出清爽好闻的沐浴液味,刚洗过的头发很蓬松,随意地垂在额前。
看起来其实就挺诱人的…
温书瑜犹豫着往他那边挪了些,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陆知让缓慢偏过头,看她两秒,嗓音沉沉地问:“做什么?()”
温书瑜收回手,脸已经红得像颗小桃子,实在不好意思再用行动暗示什么了。
拉一下他的胳膊,好像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致。
似乎是因为没听到下文,陆知让又把头扭回去了,继续看手机屏幕。
温书瑜声音小小的,因为过于紧张,还微有些发颤:内个…时间还早。?()_[(()”
她又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了下他另一只放在被子里的手。
温书瑜联想到去年看过的那本《新婚夫妻医学指南》,里面好像有讲过一些。
她非常缓慢地把手往陆知让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