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闻西珩上班,鄢知雀去美容院做SPA。
下午世尊召开高层周会,鄢知雀提早一小时抵达公司,与鄢父下了会儿围棋。
鄢父问起:“你跟西珩怎么样了?”
鄢知雀掀起眼皮,“您又听到什么风声了?”
“你前两天不是问我联姻的事儿嘛。”鄢父端起茶缸,吹了吹茶面,继续说:“如果没点什么,你会在意西珩是不是想娶别人?”
“我哪有在意。”鄢知雀悄咪咪换掉鄢父的一颗黑子,而后迎头堵住他的棋子并吃掉。
征子四颗,完美!
鄢父任她瞎搞,不急不缓啜了口祁门红茶,然后叹道:“棋是下得越来越臭了,也不知谁能受得了你。”
“我干嘛要别人受得了我?”
“嗯,左右西珩受得了就行。”鄢父笑着揶揄。
鄢知雀终于瞧出不对劲来,蹙了下眉头,问道:“闻西珩是不是和您说过什么了?”
“可不是么。应该不止我这里,恐怕啊,现在没几个人不知道你们已经复合的事儿了。不信,今晚回去问问鱼宝。”
“......还真是个小学生。”
跟炫耀似的,幼稚死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边这样想着,但鄢知雀上翘的唇角已经出卖了她。
鄢父笑了,语重心长地说:“他心里有你,才会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你的,你也是他的。雀雀,人这一辈子,两情相悦,无甚阻碍,夫复何求。”
鄢知雀伸手攥了一把编织棋盒中的白子,松手哒啦啦落回去。
“但我偏偏就是要为难他。爸爸,您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
鄢父抚掌而笑:“那正好,治治你。”
“爸爸!”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话,秘书打进内线电话说鄢姿然来了。
鄢姿然一进来就笑着看向鄢知雀:“雀雀,今天来好早啊。”
然后,才转移目光,笑喊:“爸爸。”
鄢父招手喊她过来:“来来来,坐我这儿。替我把这局棋下下去,杀你妹妹个片甲不留!”
话虽这么说着,但鄢父并没打算真让她们姐妹俩棋场厮杀。父女三人说了会儿话,很快就到了会议时间。
鄢姿然坐于上首处,除鄢
父外,仅居于刘牧之下。
鄢知雀在总部没有职位,因此与以前一般,坐在靠尾的位置。
今天的会议依旧由刘牧主持:“致乐系列受南方台风与洪涝影响,前两个季度业绩出现严重下滑......“
会议进行到后半程,鄢父CUE了鄢知雀:“知雀的湖滨店运营得倒是像点样子,虽然已经从WIZARDRY线独立出来了,不过还是带动了整条产品线的发展。”
运营副总裁置下钢笔,双手交叉,笑道:“雀雀的新媒体已经做起来了,引流相当成功,但线上线下的联动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鄢姿然默默攥紧放在桌子底下的左手手指。
致乐系列虽然是快捷酒店,主打经济、简洁与自助乐活,但世尊的致乐酒店是全国快捷连锁酒店前5强,几乎撑起小半个世尊。
她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今天这场会议,很有可能会成为鄢知雀入主致乐的一个起点。
果不其然,目前主管致乐线与威斯汀线的刘牧笑眯眯地看着鄢知雀:“雀雀愿不愿意加入致乐,成为我们致乐的合伙人?”
鄢姿然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刘牧。
紧接着,她又转开目光,看向一脸淡定的鄢盛鸿。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只是刘牧一时兴起,拍板的人肯定是鄢盛鸿。
但出乎鄢姿然意外,鄢知雀直接拒绝了:“我现在暂时不考虑流量变现问题,除非刘叔叔愿意让我碰威斯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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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最亲的两个女儿都算计,你啊你。”刘牧忍不住敲了敲桌子,笑道:“早跟你说了,雀雀要是把今天会上的事儿跟闻西珩一说,闻西珩必定看出门道来。”
“看出来就看出来,我都疼她多少年了,算计一回怎么了?更何况,她哪里有损失?”
刘牧一眼看穿,笑骂:“得了吧,臭老鄢。我看你是舍不得让雀雀有损失。”
“我哪里舍不得?我这还不是怕她又要蹿上蹿下闹腾?”鄢父死鸭子嘴硬,叹了口气,说:“我这把老骨头,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致乐酒店虽然蛋糕大,但已经形成固有的运营模式,拥有大批量固有客户。因此受制于客户量的庞大与市场效益,很难大刀阔斧推陈出新。
以鄢知雀的野心,以
及鄢父对这个眼比天高小女儿的了解,他笃定她不会接受致乐合伙人的身份。
而今天这场会议,事实上,是他对鄢姿然的敲打。
大女儿干劲足,不像鄢知雀那般做什么都讲究个热情,但她的心胸不够开阔,撑不起整个世尊。
到目前为止在接管家业方面,两个女儿里,鄢父一如既往地偏向鄢姿然。
在他看来,他将宠爱给了鄢知雀,将事业交给鄢姿然,算是件比较公平的事情。
而鄢知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