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她的声音都在抖。
“让雀雀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吧,她本来就该自由自在的。”
闻西珩勾了勾唇角,黑眸刺拉拉地凝着唐慕瑶。
唐慕瑶倒吸一口凉气。
他笑了笑,语气十分温和:“你是说,我束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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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雷克雅未克。
穿着白色毛衣的鄢知雀,咬了口Shbread。
闻母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就这么喜欢吃酵母面包?”
“这边的好吃。”自从来了冰岛,鄢知雀就将所有的饮食习惯抛下了。
戒糖,少碳水,节食。
统统不存在。
但她向来不大爱吃高糖高油的面包,这种s很对她的胃口。
“伯母,我想找份工作。”鄢知雀一边嚼着面包,一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但我好像没什么能做的。”
闻母弯唇笑道:“那就去我朋友的画廊帮忙吧,很随性的爱尔兰人。”
鄢知雀到了画廊工作后,才知道闻母的这位朋友真的不是一般得随性。
虽然爱尔兰人的佛系在国际上是出了名的,但画廊老板简直是爱尔兰人中的爱尔兰人。今天天气不好,关门,喝酒唱歌。
明天天气真好,关门,喝酒唱歌。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不足以用来形容。
连鄢知雀这个天生娇惯爱享受、习惯大小姐做派的人都惊呆了。
她直言不讳:“你看起来很有钱。”
老板一边对着落地镜自己与自己尬舞,一边用夸张且热情地语气说:“哇喔,这都被你发现了!”
“……”
南城这边,鄢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已经十天过去了,只能查到鄢知雀曾出现在伦敦,接下去就完全断了踪迹。
鄢闻两边几乎接
触了她所有的朋友、同学,但却依旧一无所获。
薛印眼看着闻西珩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咖啡跟水似的往下灌。
闻奶奶也从美国回来了。
她当然是因为担心闻西珩,而不是那个她向来就看不惯的鄢知雀。
还带来了个纾解焦虑方面非常专业的心理医生。
闻西珩拒绝了。
闻奶奶心疼地看着孙子眼睛下方的乌黑,拍了下桌子:“鄢知雀这么大个人了,她能出什么事?你派人帮着鄢家找是情分,难不成还想把自己搭进去?!”
闻西珩又灌了口黑咖,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完。
他阖上眼眸,嗓音有些疲惫:“奶奶,我待会儿还有两场会。”
显然没有多余精力分出来与长辈进行无谓的争辩。
“你都累成什么样儿了?还开会?”闻奶奶矍铄的眼珠一瞪,“给我回家睡觉去,这礼拜不用来公司了!”
闻西珩蓦地睁开眼,黑眸端凝。
闻奶奶正注视着他,瞬间瞳孔一缩。
不可否认,她这个孙子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强大。
闻西珩移开目光,云淡风轻地开口:“那您得问问董事会答不答应了。”
“你,我这是要罢免你吗?我还能跟你夺权不成?”闻奶奶被气到了,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闻西珩,我还没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去呢!我还管不得集团事务了是吧?”
闻西珩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抚摸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闻奶奶手肘往后挣了下,皱纹交错的脸上怒意微消:“干脆气死我得了!”
闻西珩蹲下来,笑道:“那您还想不想看到闻明屿结婚生孩子了?”
安抚完闻奶奶,闻西珩靠在沙发椅里小憩。
到了开会的时间,薛印进来请他。
薛印:“刚才董事长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您和董事长吵架了?”
“老太太要我回家休息,这周不必来公司了。”闻西珩揉了揉眉骨,“我拒绝了。”
薛印轻轻笑:“难怪莫经理他们都候在电梯口等着。”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莫家是莫家,董事长是董事长。总裁,董事长是真心心疼您的。”
闻西珩淡淡道:“老太太确实心疼我,但也存了份别的心思。”
一个月前,
他就开始逐渐架空集团中那些个莫家外戚的权力。老太太这个时候回来,恐怕也存了两分打着关心他的名义而借此助扶娘家势力的主意。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豪门世家尤盛。
他又想起了鄢知雀。
她从来没有主动问他要过什么东西。
但凡是他给的,她就收下,哪怕只是搁在柜子里落灰。
很多次,他都想问一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但他一次都没敢真的问出口。
他怕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比如他知道她爱自由,所以就给了她,他所能给的最大纵容。
可是如果她说她想要追求她的爱情……
闻西珩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令自己都感到害怕的事情来。
嫉妒的种子一旦在心田落下,就会茂密地生长起来,盘踞而上,缠得整颗心脏难以呼吸。
他爱了她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