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在也太假了叭。
说实话,她连家里每个月的日常支出是多少都不知道,毕竟他们拥有一个非常专业的管家。所以尽管管家会定期将财务支出打印出来交给她过目,但她几乎没怎么仔细看过。
闻西珩松了松领口的温莎结,心内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愿意主动跟他讲话了。
“嗯,我的福气。”男人语气寡淡。
闻小鱼朝妈妈扬起手臂。
鄢知雀读得懂儿子的肢体语言,这是他要跟她说悄悄话的意思。她凑过去,低头倾听。
闻小鱼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爸爸那么那么凶,Whycouldhegetawife?”他绞尽脑汁,灵光一闪想出一个词:“做慈善!妈妈是做慈善,phinthropy!”
鄢知雀噗哧笑出声,前面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闻明屿,我听得见。”
闻小鱼立马小手捂住嘴巴,噤声。
**
夫妻俩难得一道哄闻小鱼入睡。
闻小鱼今天很乖很安静,完全没有闹着要妈妈陪他演《美女与野兽》的剧情。
因为床边坐了一只真正的野兽,非常可怕的野兽。
是的,就是他的父亲闻西珩闻大BOSS。
闻小鱼怕如果自己提出要听《美女与野兽》的话,父亲会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野兽。
而他百分百不敢在父亲面前露出自己的迪士尼公主情怀。
因为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样子。
虽然他的小脑袋并想不明白,男子汉为什么就不能穿公主裙。
闻小鱼入睡后,鄢知雀拉着闻西珩的西服袖子,小心翼翼走出儿童房。
很轻很轻地阖上房门,以防吵醒孩子。
然后,她就松开了他的袖子。
闻西珩垂眸看了眼被微微拽皱的袖口,强迫症使然,他伸手拍了拍。
重新拍得一丝不苟。
这动作落在鄢知雀眼中,就怎么着都有点嫌弃的意思了。
她哼唧一声,甩下他,飞快往二楼最东侧客房走去。
闻西珩抬步跟紧她,在妻子跑进客房后想要关门时,大掌一按,将房门推开。
鄢知雀瞪大乌眸,“你来干什么?回你自己房间去。”
闻西珩淡淡道:“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房间。”
鄢知雀:“……”
这算土味情话吗?
不,不算。
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这个狗男人了。
他的世界里是没有情话这种东西存在的。
所以他大概率只是霸道地宣布,你的这块地方,也是属于我的地方。
闻西珩低下头,微垂的眼睫毛如两扇缓缓摆动的小扇子。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尾微弯,状似桃花。
“知雀,我想和你睡。”
男人的声线很温柔,带上几分缱绻的情愫。
鄢知雀被他气笑了:“我说你怎么突然陪我回家呢,原来是想睡我?”
“我们的家,才是你的家。”他非常严谨地纠正她。
“我今晚不想和你睡。”
“我们可以不做,但我想和你躺在一张床上。”
鄢知雀:“……”
狗男人什么德性她还能不清楚么?
哪次不是做之前温柔缠绵,做之后拔X无情?
呵,我可去你的吧!
鄢知雀用力关门,但她全身力气全使上了,也抵不住闻西珩按在门板上的一只手。
“闻西珩!”她一边使着吃奶的力气使劲推门,一边气呼呼地瞪着他。
闻西珩滚了滚喉结,垂眸道:“你回来睡,我今晚继续睡书房?”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幽幽看着她。
鄢知雀迎上他的目光,挑衅道:“不然你想怎样?”
她脑海中顿时蹦跶出两个小人。
小人A:“鸭,雀雀殿下,你这不是欠操嘛?”
小人B:“是呀是呀。”
鄢知雀:“……”
鄢知雀一晃神的工夫,闻西珩推开房门,将她扛在肩头扛进房间。
鄢知雀脑袋嗡了一下,反应过后这狗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后,她立马狠狠捶打他挺拔如松柏的脊背:“你这叫偷袭!”
闻西珩扛着小妻子大步流星往床的方向走,然后如电视剧里那般将她扔到了柔软的被褥之上。
鄢知雀还来不及翻身起来,男人高山一般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闻西珩压制住她的手脚,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斯文败类极了。
“你说我想怎样?”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黑眸紧紧攫住她的目光,“鄢知雀,我看你是不记得我在床上是怎样疼你的了。”
男人的语调危险又旖旎,仿佛渲染着鞭挞的前奏。
鄢知雀的脚背都勾了起来。
她舌头都捋不直了:“我,我这就回房碎……”
咬着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男人淡淡勾唇,流畅优越的脖颈线颀长而性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