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的穿我的,到头来还敢刷我的卡给别的女人买首饰买包包!鬼他妈都是我自愿的,还好意思跟我提分手补偿??当我傻逼啊!”唐慕瑶咬牙切齿,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鄢知雀左手托腮,微微泛粉的指尖点着脸颊,“早跟你说了,玩男人不是这么玩的。喏,被玩的滋味怎么样?”
唐慕瑶长长呼出一口气,身子往后仰,精神萎靡地靠着椅背。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啊,他端着盘子来送鸡尾酒,那双眼睛可干净了,就跟小动物一样。”
“人也有趣,笑起来特别好看,暖洋洋的。”
“躺在我腿上的时候会撒娇,会用一百种勾引人的声音千娇百媚地喊姐姐。”
“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他就算是装出来的,就不能再装久一点么?”
“……听你这语气,你还挺可惜?”
鄢知雀漫不经心道。
唐慕瑶顿时来劲了,声音都扬高两个度:“小奶狗躺你腿上,跟你撒娇喊你姐姐,你能不喜欢?”
鄢知雀幻想了一下这个场景。
闻西珩西装革履地躺在她腿上,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微微勾起,颠倒众生的脸庞下面是凸显的喉结……
“哦,你这辈子是没希望享受拥有小奶狗的快乐了。”唐慕瑶的声音将鄢知雀从不切实际的幻想拉出来。
唐慕瑶今年二十六岁,比鄢知雀小十个月,是鄢知雀丈夫闻西珩的表妹,南城唐家的大小姐。
女孩间的友谊总是开始得莫名其妙,鄢知雀与这位小姑子的感情始于私下对她那位不近人情的铁面阎王好老公的吐槽。
闻西珩手腕铁血,学生时代就是抓风纪的魔鬼人物,坐到万森首席执行官位置上掌舵整个集团后,行事作风更是雷厉风行。
所以,尽管他的样貌、身材、气质都是上乘之选,但若不是家里安排,鄢知雀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嫁给他。
——毕竟她肤白貌美,圈里圈外的男人还不是任她挑?
甚至,如果没有这段商业联姻,鄢知雀都不打算结婚。
唐慕瑶笑了笑,继续说:“你啊就只能躺在我哥腿上,被要求用一百种千娇百媚的声音勾引他。”
鄢知雀瞬间回想起那些她被那个清冷矜贵的狗男人各种欺负的画面,但她当然不会承认:“怎么可能!只能他被我使唤的份,我才不可能被他……酱酱酿酿!”
“嗯?你们不酱酱酿酿,那鱼宝是怎么来的?”
鄢知雀挺了挺脊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不看吗?不知道在晋江文里,都是无性繁殖?”
唐慕瑶恍然大悟:“也是,我哥那么严肃一人,你们的X生活肯定不和谐。难怪你听我说小奶狗,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
鄢知雀脑海中顿时充斥回忆里那些她被弄得下不了床的场景。
嗯……
确实不和谐。
闻西珩那狗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跟他平日里处于工作状态时基本无差,强势得要命。
但她怎么可能跟唐慕瑶细聊这种事?
床上被狗男人欺负这种事也太丢人了吧,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于是,鄢知雀就用平平淡淡的口吻说:“毕竟我跟你哥表面夫妻,肯定跟你和你的小奶狗不一样。”
唐慕瑶的表情立马又垮了下来,继续吐槽她那个在酒吧工作的渣狗前男友。
口吐芬芳,越说越气。
鄢知雀给她倒了杯花茶。
唐慕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搁下茶杯后大拍桌子:“气死我来了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狗男女?!雀雀,你今天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他!”
鄢知雀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眼尾上挑,万般风情尽显。
她是很招人的长相,中学时期常年占据校花榜首席之位,美貌浑然天成,有的时候一个不经意间的垂眸看上去都像是在勾引人。
“放心,你爸爸我当年可是渣男粉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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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家酒吧?挺热闹啊。”
“嗯嗯,三个月前刚开的,开业那会儿我邀请过你一块儿来玩玩,你没来。”
“哦,我有印象。”
不止唐慕瑶,圈子里的几家大小姐也曾邀请鄢知雀来玩。
但她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就很少进酒吧了,各类会所、俱乐部倒是常去。
这家酒吧据说提供多种服务,其中便有男色服务这一项。
但唐慕瑶那渣比小奶狗倒不是位出来营业的少爷,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保。
也就是侍应生。
鄢知雀戴上墨镜,望了眼车窗外灿烂的大太阳,“下午两点半就开门的酒吧,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酒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天生就喜欢不正经的。
唐慕瑶叮嘱:“进去后别光顾着玩,你是来帮我搞死渣男的,记住了没?看上哪个小奶狗,也先别伸张啊,等我们这事儿了了你再过来享受服务。左右跟瑶瑶没有关系的!”
不然万一东窗事发,唐慕瑶觉得自己会被闻西珩拧断脖子QAQ。
鄢知雀皱眉:“嗯?我是这种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