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卵黏糊糊的,如同长长的沾着醉汉口水的透明粉条一样,这些透明的粉条中还有规则性的带着黑点,一段就有一个黑点。
如果把这个黑点变成白色,或者稍微带点米黄色,那么这个玩意和放大的神经真的没什么区别。
而张凡现在的手术目的,就是要从这个长长的透明粉条中把病变的阶段性黑色物质给摘除了,而且还不能整体破坏这个粉条。
如果这个粉条放在面板上,或许一些刀工稍微好一点的家庭主妇都能给你把这个事情给做了。
但是如果把这条粉条缩小数十倍,然后再埋入没有煮的而且完整的猪头中,在不破坏猪头的情况下,让她去做,估计她能碎你一脸。
这就是张凡的难处,首先皮肤开的切口要尽可能的小,而且是远距离作战。
就如在耳后下方打开切开后,先要用手术钳慢慢的打一个皮肤和肌肉之间分离出来的通道,然后伸入,再伸入。
长长的钳子就像直接插入了肉体中一样,钻进患处,再转向进入肌层,所以,这个手术,难,别扭。
说实话,所有的手术中,最最舒服的手术,对于医生来说,无外乎一个骨科和牙科。
特别是骨科,不行就上电钻,上锤子,一点都不夸张,而且有时候,骨科医生们还能如同在咖啡馆一样,坐着高脚椅做手术,也就是没有一杯咖啡罢了。
而神外的手术,则不同了。好多位置,患者是没办法去配合的。
特别是全麻的患者,如果摆出一些特殊的体位,手术还没做完,结果患者挂了,什么情况?窒息!
特别是这几年从国外传进来的神仙水,姑娘一喝,直接就打着呼噜进入了昏睡状态,因为这个玩意其实就是麻醉药物。
其他的事情就不说了,如果一个不小心,被对方曲卷的扔在哪里,手机丢不丢的不重要,重要的或许会丢命,所以陌生人的酒水,千万千万要谨慎,不喝那一口,也没人笑话你!
没办法摆弄患者的体位,那么只有医生去配合了。
张凡和薛晓桥两个人,微微弓着腰,两人都带着显微镜,如果换个地方,真的如同两个扒拉着门偷窥的猥琐男在偷窥一样。
说是好笑,其实这里面的酸楚,真的,谁干谁知道。
小薛靠着牙签终于拿下了女友,所以就有点年少不知情滋味的情况,最近他有点费腰。
十分钟,半个小时,小薛的腰有点吃不住了,永远的一个体位,腰部肌肉开始抗议了,“傻子!老子酸了,快换!”
实在坚持不住,想偷偷调整一下,略微换个位置的时候,张凡不高兴了。
“别动!就这样。马上就要进入了!”
薛晓桥咬着牙,泪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