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何方人士?”
“听命于谁?”
“在此地埋伏,目的为何?”
这便是军中发现细作时最常问, 一般来说也会最先问出的几个问题了。
现在, 太子殿下便把这四个问题原封不动地拿了出来,问那刚被捉来的女人。
阿史那雷与阿史那金嫌给人穿衣服实在是太费事。
他们便用箭把那屋里的蜡烛给射灭了, 而后棉被一裹麻袋一套,把人给装了过来, 也省了再给人蒙眼睛的功夫了。
那女人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惊吓, 拓跋子楚还没问呢, 她就什么都想招了。
只是这、这第三第四个问题, 她究竟该怎么回答!
“大人,冤枉啊!小女子哪里有听命于什么人啊。奴在这里, 不过讨个生活而已。”
拓跋子楚:“如此胡言乱语, 竟还想蒙混过关?方才你与那男子行房时的叫声分明就是私通外敌时传递军情的暗号。”
阿史那风:“!”
阿史那金:“!?”
阿史那雷:“……??”
拓跋子楚:“五短一长, 七短一长, 复又五短一长。这是何意?说。”
“我、我这不就是跟着那死鬼的动作叫的吗……大、大人明鉴!一定是奴那客人有古怪。”
拓跋子楚:“何以证明?”
“他动作快一下, 我不就叫得短一下吗?他再慢一下, 我再长一下。我……不不,贱奴就是个小应声虫,数拍子跟拍子都数得累死了,哪里还有能耐再去传情报?”
拓跋子楚声音一冷:“数拍子?跟拍子?”
“是啊!数拍子跟拍子, 奴这不是得配合着那死鬼的动作, 叫一叫, 好显得他很能耐很威风吗?”
女人听到外头沉默了一会儿, 便连忙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求饶道:“大人, 奴是被陷害的!被那死鬼陷害的!奴本是个唱曲儿的,这么叫就只是指望着拿点赏钱而已啊。”
*
院子里空无一人的通铺间里。
被掳来的男人:“什么!这么说来,那小娘子……不不,是那臭*子竟是外头来的细作?”
男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道:
“大人!就让我去吧!让我戴罪立功,去审审她。刚刚我就发现了,那小娘子已经被我迷得不行了,对我那可真叫一个言听计从,我让她说什么她都会说的。”
阿史那三兄弟先前已然看着自家殿下“审”那女人了。
这会儿再听到这男人信誓旦旦又自信满满的话,都不禁低下了头。
并且,阿史那金和阿史那风又还在低了一会儿头之后不禁看向自家三弟。
这不是,那男人说的话,和他们三弟前几日说过的,实在是太像了吗!
阿史那雷感觉自己简直膝盖后头被人冷不防地来了那么一棍。
他又惊又急地看向自家兄弟,就差没说一句“你们这么瞅我干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一番了。
此时那男人还在说着似曾相识的粗鄙之语,和绑了自己的这几人热情地表起了决心。
太子殿下只得拿起一根柴火,往他脖子后面一劈。
一对男女“审”完了。
拎着麻袋出的阿史那三兄弟又拎起了麻袋,跟在自家殿下的身后。
此时这间城北金兆巷里的宅子已然到了一天之中最为香艳的时刻。
当他们走过那一间间的厢房时,男男女女的影子都印在了窗户纸上。
连带着女人的叫声,还有男人的喘声也从屋里宣泄了出来。
拓跋子楚停下脚步,看向那剪影,并仔细听起了那些细听之下便能让他找寻到破绽的声音,而后接着破门而入……
太子殿下此时看起来神色清明。
在带兵打仗时,他是能够几天几夜都不眠不休的。
这几天来的睡不好觉自是不至于让他看起来萎靡不振,却也着实是让太子殿下看着没那么精神了。
如若不然,阿史那雷也不会想出这么样的一招。
可现在,他却是精神好得都有些过分了。
仿佛是看起来清醒,却是醉得厉害!
他将那些男男女女一对对地审了过去,却总是听到出入极大的叙述。
比如男的以为自己在与自己春风一度的女人面前威风得不行,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女的却是对这些表现得极为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又比如男的错把粗鲁当威风,自以为玩了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把戏。
可实际,却只是把人害得颇为痛苦,有时连装模作样都装不出来。
跟着自家殿下走了这么一遭,阿史那三兄弟真可谓是“大开眼界”了好一番。
也对曲意逢迎这四个字有了更多的认识。
开始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中了那么几箭的还只有阿史那雷。
毕竟,他先前自夸的炫耀话可是说得响当当的。
把他和他那十几个小妾的事说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
那让人想忘,都没法在这么短短的几日之内就给淡忘了。
可到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