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样子,而是嘴唇被她咬红了,眼睛也水灵灵的了。
明明是她在数日前才坦坦荡荡地说过的话语,却在这一刻,勾得她心跳都乱得一塌糊涂了。
一、一定是因为这人的魏言,音调好听!
赵灵微:“你、你偷懒!你……你就拿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来糊弄我!”
贺楼楚:“我不善言辞。”
赵灵微:“不管!你就是糊弄……唔!”
赵灵微话还未说完,就已然被禁锢住了。
贺楼楚让她退无可退,并吻上了她。
“这、这是在外头……”
赵灵微的声音很快便被压着她的人给吞了去。
连带着她的唇舌,也被这人纠缠起来。
远处负责保护公主的那几名千牛卫见此情形,也不知该不该上前去。
他们把手放在刀柄处,向前走了那么两步。
正吻着赵灵微的贺楼楚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只一眼便让那几人停住了脚步。
仿佛是故意一般,贺楼楚拉起赵灵微的手,让公主的纤纤玉手就像是那日在帐篷中一样,搭在他的脖子上。
当他松开手去,强势地搂住公主的细腰,让人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公主的手却还搭在他的身上。
千牛卫们于是只好不那么服气地又退回了自己先前站着的地方。
贺楼楚到底顾忌着这还是在外面,也是在那么多人的视线之下。
因而,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一吻就是那么那么久。
但待到一吻结束,赵灵微的眼神还是已然有些迷离了。
贺楼楚于是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赵灵微这下彻底是懵懵的,脸上又烧烧的了。
“你……你……”
贺楼楚似乎是把原先还伶牙俐齿的人给吻服了。
若还是差些火候,那他就再加上一句:“我想讨你的欢心。”
赵灵微点点头,都不敢接着看那人了。
她怕……自己一看,哑巴就又来亲她。
贺楼楚:“除了和你说魏言,你还喜欢我为你做什么?”
赵灵微:“我喜欢……练刀。你愿意每天早上都陪我一起练刀、习武吗?”
贺楼楚:“愿意。”
贺楼楚又道:“你今天早上出的那一刀,很好。”
被一个这么厉害的人夸自己的刀法好,赵灵微当然是高兴的。
她笑了起来,却是在得意了那么一小会儿后说道:“我也就是那么几招厉害。”
她可明白自己的武艺是什么样的了,便扒着城墙上可让弓箭手射箭的那矮下来的一处,用脚踢着墙边的积雪,向远处眺望。
站在这里,能让整座朔方郡都尽收她眼底。
“我的力气不大,耐力也肯定没有仇将军和千鹘卫他们好。可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我就只是把我会的每一招,都练很多遍,做到出招时没有一丝犹豫,也快过面前之人。”
说着,赵灵微到底还是用带着那么些小骄傲的语气说道:“那一刀,我练了十年了。”
贺楼楚走到了她的身旁,却是靠着城墙,不看朔方郡,只是看她。
贺楼楚:“步六孤弗虽然有勇无谋,却也是成名多年的悍将,可徒手与虎搏斗。今早直接由你出手给他那一刀,太过冒险。”
赵灵微:“我知道的。但我也是看在……他醉了一宿,连站都站不稳了,还对我极为轻视,才突然想到要这么做的。”
听闻赵灵微只是在那时才想到要这么做的,贺楼楚看向她的目光愈发的不赞同了。
赵灵微:“他们对我越是轻视,才越是让我坚定了这个念头。这一刀,必须由我出手才行。”
说罢,赵灵微也不去看这座距离魏国王城不远的重镇了。
她问贺楼楚:“你可知,我为何这么说吗?”
贺楼楚摇了摇头。
赵灵微:“因为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并不是坐在高台上,只负责对手下之人发号施令。”我
很多道理,她即便是在自己出手那样做的时候,也还未想明白。
可现在,那些却是在她的头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她说:“我不能只是一个符号。我得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并非我指使,也并非我谋划,而是……它就是我做的。从头到尾,都是我。”
赵灵微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冷之气,让那些进到她的胸腔,也振奋她的精神。
她已有一宿都未好好休息了。
可这会儿,她却是觉得头脑清明,甚至……她还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清醒。
仿佛她在突然之间便想明白了很多很多。
赵灵微:“很多事,并非第一次做,便会做得不好。”
这只终于飞出了金殿,开始振翅翱翔的鸟儿说道:
“昨夜之后,我才知我并非生来就是为了成为某个人的妻子,为那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我也才知,身为皇室之女,我的归途并非只有和亲,或是不和亲。
“天地那么大,我要看尽千山万水。我要征战四方,威名远扬。我要……做尽这世上的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