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骁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醒来后,浑身酸软无力,仿佛一夜贪欢的后遗症。
难道,昨晚他和楚昭圆房了?
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铺,床铺冰凉凉的,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所以楚昭昨晚到底有没有陪他睡?
“北渊,北渊……”他扬声向外叫人。
北渊听到召唤,立刻走了进来:“谢天谢地,王爷您可算醒了。”
慕容骁抬手,示意他把自己扶起来,试探问道:“王妃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
“……”北渊心说,什么叫一大早就不见了,王妃昨晚压根就没住在这里。
可王妃走之前又叮嘱他,说王爷这人死要面子,若得知王妃昨晚撇下他走了,肯定又会生气,所以叫他帮忙打掩护,说王妃是今天早上才走的。
北渊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因怕王爷责怪自己没留住王妃,便按照楚昭教的说道:“王妃一早就走了,说王爷近来太辛苦,让属下不要叫醒您,等您自己醒来,她先回王宫去准备今日的会谈。”
慕容骁听完欢喜又懊恼。
欢喜的是楚昭当真留下来陪他睡了一夜,懊恼的是自己居然又睡着了,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不过,他什么时候这么虚了,只不过赶了几天的路,就累成这样吗?
看来,他真得喝点那什么酒补一补了。
慕容骁心情复杂地起了床,在北渊的服侍下洗漱一番,用过早饭便随同使团再度去了北狄王宫。
昨天他一到驿馆就回了房间,也没能见到萧将军他们,今日一早大家才终于相见。
慕容骁对萧将军王宝藏和铁锤倒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却因着楚淮是楚昭的亲弟弟,便爱屋及乌地和他多说了几句话,态度十分和蔼。
大家一起往宫里去,路上经过一个卖油茶和奶豆腐的摊位,楚淮说:“长姐喜欢这家的奶豆腐,我买一份带去给她。”
慕容骁推测道:“她清早才走,应该也会经过这里,说不定已经买了。”
“没有啊,长姐她昨……”
楚淮想说楚昭昨晚就被阿傲接走了,刚说一半,北渊在后面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
楚淮回头看了北渊一眼,问他:“北侍卫,你戳我干什么?”
北渊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实在想不通,王妃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一个弟弟?
慕容骁似乎发现了不对,也转头看他,皱眉道:“你搞什么鬼?”
“没有啊,属下是想说让五公子把这个机会让给王爷。”北渊急中生智憋出一句。
慕容骁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既然是阿昭喜欢吃的东西,那他就亲自买一份送给她,算作是昨晚她陪他睡的奖励吧!
这样想着,他当真下马亲自买了一份油茶和奶豆腐,一路小心翼翼提着去了王宫。
到了宫里,见到楚昭,满面堆笑,献宝似的递给她:“阿昭,阿淮说你最喜欢这个,本王特地买来送你,你尝尝好不好吃。”
楚昭很意外,正要说什么,北渊忙凑上来插嘴道:“是啊王妃,王爷说昨晚辛苦你陪伴他,怕你走的早没吃东西,才特地买给你的。”
说完生怕楚昭领会不了,拼命对楚昭眨眼睛。
“哦。”楚昭哦了一声,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慕容骁递来的东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多谢王爷,王爷有心了。”
慕容骁见她领了自己的好意,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
北渊终于松了口气,后背冷嗖嗖的出了一层汗。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等到楚昭和慕容骁连同使团都进了大殿,萧将军一把搂住北渊的脖子,冲他竖起大拇指:“北渊兄弟,恭喜呀,你出师了!”
“是啊是啊,你现在已经是我们阵营的人了。”王宝藏说,“今晚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北渊:“……”
什么鬼?
他不过就帮王妃骗了王爷一回,怎么就成他们阵营的人了?
他那是善意的谎言好吧?
阿弥陀佛,但愿王爷永远不要知道这个真相,否则他就死定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大晏使团和北狄官员在楚昭和阿傲的带领下,进行了首轮和平友好的会谈。
到了晚上,慕容骁正打算再带楚昭回驿馆,阿傲却命人在宫里摆了宴席,说是要给使团接风洗尘,同时慰劳大家这一天的辛苦。
慕容骁无奈,只好留下来饮宴。
他惦记着和楚昭做快乐的事,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贪杯。
谁承想,北狄的官员个个都来给他敬酒,还说他们这里的规矩,越尊贵的客人,要用越大的碗。
那碗大的,都快赶上靖南王府的汤盆了。
慕容骁盛情难却,只得一碗接一碗的喝,喝到最后,连自己怎么回驿馆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问北渊,北渊说昨晚大家都喝多了,王妃也喝多了,所以留宿在宫里没有回来。
慕容骁很是遗憾,又问阿傲有没有喝醉。
北渊说阿傲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