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楚昭假装害怕,打了个哆嗦,和楚淮紧紧依偎在一起。
北狄王看着姐弟二人怯生生的模样,越发的心痒难耐,脱了外袍扔在地上,一手拉着一个就往床上滚。
“王上,你这是干什么?”楚昭惊慌道,“我们是来为你跳舞的,除了跳舞,我们做别的。”
“跳舞有什么好看的,孤王才不稀罕。”北狄王邪淫一笑,凭着蛮力,将姐弟二人甩倒在床上。
他的床特别特别大,是为了满足他与多人共寝特地打造的。
姐弟两人爬起来,战战兢兢抱在一起,活像两只待宰的羔羊。
北狄王随即扑上来,又将两人扑倒在床上。
“不要,不要啊……”楚昭慌乱躲闪,拼命挣扎。
北狄王跪在她身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刚刚还醉意迷离的眼睛突然迸发出野兽一样的凶光。
“为什么不要,你自己送上门,还装什么清纯?”
楚昭心头一跳,面上仍是一副柔和模样:“王上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就是来跳舞的……”
“跳舞?”北狄王冷笑一声,“你们当孤王是傻子吗,帖木这些天都干了什么,孤王全都知道,他以为他那点小把戏能瞒过孤王吗?”
“……”
楚昭着实意外了一下,这家伙早就知道帖木要反,居然还如此沉得住气。
看来他能杀死所有的兄弟坐上王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淮也没想到这个北狄王之前的种种表现都是装出来的,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姐不是在他酒杯里下了药吗,他怎么会没有中招?
“孤王从小到大,不知被兄弟们下过多少次毒,如果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孤王早就死了。”北狄王得意道,“你以为你的药很高明吗,孤王平时用来助兴的药都比你的药效强”。
楚昭默然一刻,眨眨眼,问他:“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们有问题,为何还敢带我们回寝殿?”
“因为孤王不怕。”北狄王猖狂大笑,“孤王早已在寝殿内外安排了人手,别说你们两人,便是帖木和你们所有的同伙一起来,也休想逃出孤王的手心!”
“哦。”楚昭应了一声,沉默下来。
北狄王等着看她被揭穿身份后的慌张无措,没想到她只是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北狄王很意外,皱眉道:“你不怕吗?”
“我说怕你会放过我吗?”楚昭反问。
“不会。”北狄王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道,“你们所有人,孤王一个都不会放过,孤王要把你们全都剁成肉酱喂狗,让所有人都看一看叛徒的下场,看谁还敢再背叛孤王!”
“那你就不想想,帖木为什么背叛你吗?”楚昭问道。
北狄王不屑嗤笑:“孤王不就是宠幸一下他妹妹吗,他妹妹不听孤王的话,孤王教训她一下有何不可,孤王是北狄的王,是草原的王,草原上所有男孩女孩孤王都可以享用,这是上天赋于孤王的特权。”
“……”
他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倒叫楚昭无言以对。
在这种人眼里,天下人都是他的奴隶,是他的玩物,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玩物的死而愧疚。
那些玩物在他眼里,和一只狗一只猫没什么两样。
楚昭在他手中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脖颈,说:“这是你们北狄的事,你就算把全北狄老老小小全都弄到你床上来,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侵犯我大晏的疆土,不该屠戮我大晏的子民,不管是谁,胆敢犯我大晏者,我必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北狄王愣住,只是一瞬,便立刻收紧了五指,用力掐住楚昭的脖子。
“你是谁,你不是来帮帖木的?”
“当然不是。”楚昭被他掐得呼吸不畅,艰难道,“我是大晏的羲和女帝,我为什么要帮一个犯我边境的北狄人?”
“羲和女帝?”北狄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羲和女帝已经死了两百年,你怎么可能是她?”
“对呀!”楚昭说,“我是死了,但我看不惯你们这些狗东西祸害我大晏子民,又活回来了……”
“胡说八道,这不可能!”北狄王大声打断她,发出一阵狂笑,“羲和女帝何等勇猛,打得我祖先退居草原深处,几十年不敢踏足雁云关,你再看看你,你被孤王一只手就压得动弹不得,还敢大言不惭自称羲和帝转世,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笑,楚昭也笑。
楚昭说:“你说的没错,当年的我确实很勇猛,但那也是因为你的祖先实力强大,个个都是英雄,我与他们拼死搏杀,血战雁云关,不仅将他们当成侵略者,同时也是惺惺相惜的对手,他们值得我在战场上打败他们,而你……”
楚昭嗤笑一声:“你这种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根本不配我在疆场上与你决战,你祖先若知道有你这样一个让他们丢尽脸面的孙子,只怕也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将你掐死。”
北狄王向来以骁勇善战为傲,自诩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草原上最有威名的王者,没想到却被一个女人如此看轻,说他不配做她的对手,还说他给祖先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