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盐铁司。
盐铁司副使靳川已在职多年,身居高位,却尸位素餐。
这个职位,他曾自己说过,就算是用宰相之位来换,他都未必考虑。
呼……
靳川轻轻吹了口茶杯。
顿时。
上面的茶花被吹开。
靳川喝了口茶,一身官服的他一斜眼,就看见了旁边瑟瑟发抖的中年人。
此人,是永济盐业的掌柜!
“知道长安的每一家盐业,背后的支持者或者说持有者是谁吗?”
靳川轻声问道。
永济盐业的张掌柜声音颤抖的说道:
“是大唐盐铁司!”
“不错,以前是大隋盐铁司,陛下登基之后,就成了现在的大唐盐铁司!”
“不过是大唐还是大隋,都是朝廷机构!”
“这么多年。”
“长安城所有盐业都未曾受过欺凌,你却被人砸了店,你说……是谁的问题?”
张掌柜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
“是……是在下的问题!”
这种问题。
一般都是不用想。
多想一秒钟,都是对大唐盐铁司的不尊重。
“盐铁司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人家砸了店,你竟然连人都没留住,让别人扬长而去!”
“而且,你竟然连砸店的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简直是羞耻!”
噗通!
张掌柜被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冷汗哗啦啦的往下流:
“是小人该死!给靳大人丢人了!小人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恳请大人原谅!”
靳川拱了拱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什么叫给我丢人?是给盐铁司使大人丢人,盐铁司成立以来,如此恶劣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
长安的百姓都很老实。
他们知道这里是京畿重地,天子脚下。
因此。
敢惹是生非的人很少!
“小人已经尽全力在弥补,请大人再多给小人一些时间!”
“嗯?你如何弥补?”
“小人已经让人通知了长安县衙,那个砸店的人如今已被抓起来,关进了牢狱之中!”
没用的东西。
关键时刻,就只知道利用盐铁司的权利去压人。
如果有一天,盐铁司威势不在,他们这些盐业,难道就任由旁人欺负吗?
“密切关系县衙方面的动向,若有什么消息,立刻报来,听见了吗?”
张掌柜点头如捣蒜:
“大人,小人记住了!”
“小人这就去传话,让县令大人尽快结案!”
“这种事情,还是要越快越好,估计这小子打死想不到,只不过砸了个店,就会把牢底坐穿!”
靳川摆了摆手。
“本官再提醒你一句,可知道盐铁司的背后,又是谁吗?”
这个问题有点超纲。
他摇了摇头,惶恐说道:
“大人,小人不知,恳请大人……赐教!”
靳川又是十分尊敬的说道:
“盐铁司的背后,是齐王殿下李元吉。”
“盐铁司可是殿下的聚宝盆,陛下将这油水大的生意交给齐王殿下,便是信任殿下。”
“若这种差事在你我的手上办砸了,谁都保不住我们!”
“后果,你应该懂!”
张掌柜吓得直咽口水:
“小人明白!明白!”
“下去吧!”
张掌柜退下。
他刚走出。
盐铁司副使靳川便揉了揉太阳穴,有些难以理解的说道:
“怎么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分界线――
长安。
秦王府。
秦王李世民正在和长孙无垢用膳。
两个人已经共同见了李渊。
李渊见长孙无垢虽然出身不高,但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与二郎相辅相成。
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这些天,两个人相互了解。
李世民更加发现了长孙皇后身上的闪光点。
她不仅会照顾人,而且对于朝政和时局也能发表一些见解,这些见解,大多深入人心。
“殿下,大事不妙了!”
却在此时。
杜如晦鲁莽的闯进了房间。
见到李世民和长孙无垢正在用膳,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冒犯。
他立刻跪在地上,请罪道:
“属下该死,请殿下降罪!”
李世民了解杜如晦。
他是个十分稳重的人,非到迫不得已或是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他绝不会如此。
“克明,快起来,何罪之有?”
杜如晦这才缓缓起身,面色涨红。
“克明,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这么沉稳的人,都如此慌张?”
杜如晦拱手,直言不讳。
“殿下,城中的眼线来报,说关宁关公子,被长安县衙的衙役抓进了诏狱!”
咔嚓……
长孙无